,好几个居民聚集在拉缇梅利娅的周围。
“你还好吧?这不都受伤了嘛。是被那个祈祷士打伤的?”
为拉缇梅利娅的肩膀上披上毛巾的,正是那位身材细长的妇人。
“竟然这样对待女孩子……真是过分。我们去找警察吧。在那之前,还是先去医院吧。”
妇人心痛得表情扭曲。
拉缇梅利娅小声地嘟哝道:
“不用。……只要吃了饭……就能治好。”
“啊呀,你肚子饿了吗?好啊,那就来我家好了。我给你准备一堆吃的。”
“真的?汉堡包呢?”
只要吃这个就行了是吧,妇人如此笑道。
拉缇梅利娅抬起脸,眼瞳中映入七日的身影。他将双手揣进口袋了,一副慵懒的样子面向着另一面,站在通向玄关的走廊上。
“把你丢下咯,拉缇梅利娅。”
“……想丢下随你便不就好了……”
“果然还是算了吧。”拉缇梅利娅如此婉拒了妇人的邀请,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一边走向七日的身边,拉缇梅利娅在脑中回想起在战斗中所舔的血的甘甜味道。特别的血、别致的肉。而要吃到,也特别的难。
然而那味道,是远胜过汉堡包的美味。
天空被染上夕阳的色彩,日照渐渐的温和。白昼越是酷热,在傍晚吹拂的和风就越是舒怡。尖顶房子上的风信鸡,在茜色天空中奏鸣着金属音
拉缇梅利娅跟在七日的后面,走下延伸向大门的楼梯。每走下一步,左肩就跟着作痛。虽然试着将今天的最后一根棒棒糖在嘴里咬碎,但光凭艾叶口味果然不够给力。
“呜呜……。痛得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痛了。”
“反正你只要吃了东西伤就能好。车上还有干面包呢。”
听到拉缇梅利娅的自言自语,在数阶楼梯下的七日作出应答。
“……我这边要治愈好可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哼。你能别这么随便向我答腔好吗?我还会再袭击你的。到那时就是你的死期哩。”
“是嘛。”
“我可没有放弃。绝对要吃了你。”
“你在刚才已经这么说过了。”
拉缇梅利娅依旧板着怏然的表情,停下脚步。从上面俯视七日。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啊?”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必要的。”
“即使我说不定还会像今天一样,跑来阻碍你?”
“如果你自己觉得没问题的话,那也可以。你想要帮助歌神。如果你是遵从那份感情来行动的,那也可以。”
“……你是在小看我吗?”
“你是威胁。可以伤到我的祸津神可没有那么多。”
“……你脑袋里在想什么,真是搞不懂。”
“又没有互相理解的必要。反正我和你是不同物种。”
七日背对着拉缇梅利娅,继续沿着楼梯而下。
即使到了现在,大门前的献花台上还摆放着一堆零食和果汁。歌神之所以会知道棒棒糖,也是因为在这里有供奉着。歌神吃了这些东西,才免于受空腹的折磨。
所以歌神她没有吃人的必要。
“……呐。这些都是那群粉色的人放在这里的对吧。”
“应该吧。”
在献花台上放的各种东西,并不是供奉给在这栋宅邸中死去的一家人的祭品,而是送给歌神的,来自粉丝的赠礼。
“也就是说,那群人是歌神的崇拜者。即使是听了会让人想寻死的歌,依然产生了狂热的粉丝。”
“……明明听了会感到悲伤的说?”
“没错,明明听了会悲伤咧。”
“……可真是了不起呢,歌这东西。”
那歌会魅惑听歌的人,将其收为歌神的伙伴。那么拉缇梅利娅也是被魅惑的人中的一个吧。有种被人操纵了的感觉,心里恼火。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此的疑问从心中涌出,拉缇梅利娅再一次停下脚步。
“为什么就只有对你是没有效果的呢?”
“我不管是什么时候,心情可都很忧郁呢。”
七日简简单单地这么说完,继续走着。
在两人过来时所乘坐的车的车顶上,歌神坐在那里。双脚来回晃悠着。
腹部的伤应该还没有治愈,但她缺乏变化的表情上,没有表现出悲伤或是苦涩。她安静地俯视着二人,“贵安”如此打招呼。
在其双臂中抱着的灰猫,果然怎么看都仅仅是在睡觉。
“你的伤已经不要紧了吗?可菈梅尔。”
拉缇梅利娅问道。听了,歌神睁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