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纤瘦的身躯还有苍白的皮肤。画了很浓的妆,脸颊红得突兀。
拉缇梅利娅喘着粗气作出回答,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感。
“蛤,你有意见?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是了。”
“你是一个人?”
“没呀?还有一个人。”
拉缇梅利娅不耐烦地指着宅邸。
妇女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继续她的提问。
“难道是你是,祈祷士?”
“唉。没这回事。”
“啊呀,这样啊。那就好。真不好意思。总有那么些人把那个孩子说成是恶灵。”
“你指的是歌神?”
拉缇梅利娅倾斜脑袋。难道居民们不是都为从宅邸里传出的歌声而惧怕着吗?而听她的口气,就好像是在庇护歌神一样。
妇女左右摇着头小声说道:
“……那孩子才不是什么恶灵。”
过去住在哪宅邸里的那家人呀……。明明没有问她,她却迳自把话继续下去。
就好像是在缅怀往昔一般,将目光投向宅邸尖顶的方向,眺望着遥远彼方。
“是一家非常和睦的家庭。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嗯。都死了对不对?”
“是啊。然后再谁都没有的空宅邸里,一只小猫一直在叫着。喵喵的一直叫。”
那是之前一直在睡觉的那只灰猫吧。只有那只猫没有被杀,残存下来。
“一定是因为寂寞才在一直叫着的吧。听别人说,它好像从不从宅邸里出来过。那一定是在等待着吧。等着最喜欢的那一家子人……”
“明明他们都已经被杀掉了呀?”
“因为它是猫,所以它没明白过来。我们也一直担心着它,但是有一天,喵喵的叫声听不到了。而取而代之的,是歌声。就是那个站在床边的女孩子在唱的。”
那就是那个歌神。拉缇梅利娅在进宅邸之前,所看到的也是那样的姿态。
“而且那个女孩子,长得和那对夫妇的女儿一模一样。那是一个长得跟母亲像的漂亮女孩。这可是在这一带出名的话题哟?说就是因为那只猫一直寂寞地叫着,所以那个女孩就化作幽灵回来了。”
“那不是幽灵,是祸津神。”
“这两者不都一样。”
“才不一样!你这人类真是放肆,信不信吃了你!”
“不管是幽灵还是祸津神,祈祷士都会二话不说将她祓除的对吧?真令人痛心。”
“难道老婆婆你不觉得困扰吗?听了那歌就会悲从中来,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对吧?”
“嗯……。虽然确实是会感到悲伤……但是要是听不到那歌的话,我也会心里不舒服。”
妇女将手托在红扑扑的脸颊上,惆怅的眼神注视着宅邸。
“……悲伤呢,是会成瘾的唷。”
——这人在讲什么呢。拉缇梅利娅心里这么想到。难道是醉了吗?
× ×
“——发生了这样的事。果然那孩子是幽灵。”
“这怎么可能呢。你不也看过了吗。幽灵是斩不到的。”
脱了上衣,卷起袖子的七日把胶卷装在投影机上,动着手的同时回答道。
“那么有问那只猫的名字吗?”
“没有”
“啊啊,这样啊。”
拉缇梅利娅坐在放着投影机的桌子上。一前一后地晃着脚。
投影机射出光线,在墙壁上投影出四边形的光幕,拉缇梅利娅兴奋地跳下桌子。
“好棒,看电影!”
细小的尘埃一闪一闪反射着光芒。
七日对四边形光幕的大小和位置做出调整。
“好了,就看看吧。”
咯啦咯啦咯啦……,由光投影出来,是昔日的一家族的身姿。
“这是刚才……在照片上的女人。”
西洋人的女性用手遮住脸。这大概是在躲避着追着她跑的摄像机吧。
夫人好像是感到困扰一样,将手摊平对着镜头。但是那绝不是真心的感到厌恶。从她张开的指缝间,可以看到她的灿烂笑靥。
就好像是在嬉闹一样。虽然没有声音,却好似能听到生动的笑声。
摄影的场所就在这栋宅邸的庭院里。场景中绿意盎然。庭院里摆着遮阳伞和圆桌。高高耸立的尖顶屋顶也映入镜头。还有站在屋顶顶峰的信风鸡也一样。
宅邸的形状明明跟现在没有变化,却丝毫感受不到毛骨悚然的印象。
灰猫从圆桌上跳下来,镜头追着它那直直翘起的尾巴。
镜头追着猫在庭院里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