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大的祸津神的。估计是回想到在刚才快被杀掉这一点了吧。
“那东西是‘冻神’。依代大概就是冰箱吧。”
“依代……?”
“就是孕育出祸津神的东西。要说的话,就像是它们的正体。”
“……那么塌鼻子先生,就是冰箱的神明咯。”
“别把那东西叫什么‘神明’。有人不是把冰箱和电视机、洗衣机放在一起,叫成‘三样神器’而崇拜它们嘛。就是因为‘神明、神明’的推崇它们,所以才真的诞生出神来了。”
见话题结束,七日站起身,根据所做的约定,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我来这里,是为了斩杀在这个岛上住着的祸津神。”
“……斩杀塌鼻子先生,对吗。”
“啊啊。因为有人委托我了。这是我接的工作。”
英海也站起来,以要一口把人吞下的气势,把身体凑上前:
“但是只要跟它说通了,一定不会再袭击孩子们了。英海认为它会理解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那孩子也一直在找英海。”
“那是你自作多情。现实是,就在刚才,它袭击你了。”
“但那是,事出突然,英海觉得塌鼻子先生也是被吓了一跳,所以……”
英海说着,可是话说到最后,语调越来越弱。
“就算这样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执行‘杀了它’这个委托。而且就算我不杀了它,那家伙也注定会被歼灭。祸津神不同于人类。那是类似于引发灾害的猛兽一样的东西。竟然为一只猛兽进行裁判,定罪,那才是脑袋有问题了呢。”
不论怎么说明它没有危险性,而人类,是不可能放任猛兽在大街上阔步的。不可能共存。只能杀了它。
“英海明白了……”
英海令人意外,爽快地点下头。但又马上抬起脑袋。
“那么,英海也一起去!”
“喂喂,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你很碍事。我可不会保护你。”
“英海自己由自己保护。英海也是可以战斗的。虽然因为要练钢琴而放弃了,在小时候,还是有学过空手道的。对了,英海来摆架势,你看着。”
七日正想要转身离去,英海绕到他的正前方,“嗒啊——喵!”,嘴里这么吼着打出正拳给他看。
“……塔亚弥奥(译注:“嗒啊——喵!”的日语发音很像外国人的名字)?说的那是谁啊。总之我不同意。那才不是空手道能解决的对象。既然你一个人能跑到这里来,那你也能一个人回去吧。”
“才不回去。……小气鬼!”
“小气的是你的小命。你应该反过来对我说‘谢谢’才对吧。”
“回去”、“不干”,如此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七日受不了地深深叹气。
“你个臭小鬼。真是对为你头疼的那老头子感同身受。”
“那老头子?”
就在英海歪着小脑袋瓜的时候,七日猛然望向另一个方向。一瞬间,将手拉近腰间的军刀,用大拇指顶出剑锷。
锵——。用剑刃根部的一点点刀身弹开了飞来的小刀。
那是刚才对冻神放出的,七日持有的小刀。
“这,这是怎么回事!?”
“闪一边而去。”
让英海退下,七日架起还收在剑鞘中的军刀。
紧接着,从垃圾山的山顶有一个人影冲过来。
背对着夕阳,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标识牌当成枪使着,来回挥动——此人是拉缇梅利娅。
“阿七!你竟敢……!”
从头顶挥来的标识牌,七日用军刀的剑鞘将其接住。
在三角形标识牌的牌面,就停在了七日的眼睛跟前。一个像怪物的一张脸画在黄色的底色上。这是在常有祸津神出没的地方所设置的“小心祸津神”标识牌。
“你竟敢、你竟敢……!把这个堂堂拉缇梅利娅当作诱饵来使唤!”
“看你一切平安真是太好了。我可担心你了,真的。”
“这话太有口无心无心无心无心啦!”
“不不,这‘无心’说太多遍了吧。”
拉缇梅利娅豪爽地挥舞标识牌,迫近七日。
七日将其所有的招式,都用刀鞘一个个冷静地化解。
“你先冷静一点,内裤都露出来了。”
拉缇梅利娅的露出度增加了好几成。风衣被撕碎随风招展,短裙什么的几乎跟没有穿一样。然而就只有风帽还戴在头上,正所谓藏头露尾的状态。
“我哪里有管内裤的工夫!我这边可数不清有多少次,差点脑袋就被拔下来了。那混蛋是什么鬼!?为什么光对脑袋这么执着!”
“哈哈,难道不是把那当成奶酪了吗?”
“奶酪!?莫名其妙!但我就是知道你在把我当猴耍呢!”
被扫荡腿击中,七日失去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