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生气吗?」
「……生气的话,不就跟你心目中的我个性相同了吗?」
听她抱怨似地这么说,我想自己应该一辈子都敌不过她了。
「我可没有那么严厉喔……?」
她把我长大后的手带到自己的胸部,没有任何隔阂直接的感触——比棉花糖还柔软、温暖,吸附手指的触感传进手心。
「嗯……嗯……果、果然……被你用长大的手摸……」
「菲莉亚妮丝小姐喜欢用挤的还是用吸的?」
「这、这种问题……笨蛋,我怎么答得出来?」
她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可是她完全没有生气,也感觉得到她有手下留情。
然后她盖著被单,扭动身体转身趴在床上,拨开过了一晚仍旧滑顺的金发,转头看著我说:
「……这么亮太难为情了。就这样……随你怎么挤吧。」
感激充斥我的大脑,使我说不出话来。在同一个被窝里虽然不容易,我还是从背后抱住菲莉亚妮丝小姐,朝向下看起来更大的胸部伸手。
「呜啊……啊啊……你挤这么用力,床单会……」
「嗯……有点可惜呢。还是用摸的就好了……」
我从下捧起她的乳房,把脸埋进她的脖子回想——昨晚,我著迷地渴求她的时候,在她脖子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那淡淡的一抹红色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宛如另一道「刻印」般,留下鲜艳的痕迹。
「呜呜……嗯……希洛特……可以再一次吗……」
「……嗯,就这样再一次。否则我好像会后悔。」
床单被掀开,菲莉亚妮丝小姐难为情地看著背后的我。
我望著她沐浴在朝阳下散发耀眼光芒的背部,心想:
别说再一次,我可能会再也不放她走了。
半刻,还是更久之后。沉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不太会流汗的菲莉亚妮丝小姐如今在意著自己汗流浃背的身体,在床上裹著床单看著我。她的眼神有点高兴,却也有些疲倦。光是看到这个表情,我就备感幸福。
「……你该回去了吧。你打算怎么跟大家说?」
「我想尽可能不吓到她们……可是说出来的话,可能就没办法跟过去一样了。」
「这……的确,考虑到大家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也不是没有独占你的想法。从前看到玛尔和亚蕾塔跟你要好,如果说自己什么感想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我、我那个……身为男人果然很没药救,或是该说没节操……大家都很傻眼吧……」
「……这句话或许不该由女方来说,不过未来将成为领主的你要娶几个妻子,都只有你能决定。」
菲莉亚妮丝小姐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我也舍弃焦躁的内心,重新绷紧神经。
「你长大了我很高兴。取回莉莉姆夺走的东西时,你可能会再次返老还童。那个时候……」
「……能等我再长大一次吗?等我十五岁的时候就结婚吧。」
「……!」
结婚这个词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连我都觉得讶异。
我认为过了一晚,还想继续敷衍未来的事情就太不诚实了。
「虽然纪录上我还只有八岁。可是长得这么大的话,只要办好手续,应该也能视为大人。这么一来,应该就不用让你等了……菲莉亚妮丝小姐?」
不晓得是不是我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惹她生气了,菲莉亚妮丝小姐以手掩面,肩膀细微地颤抖。
「对、对不起,我忘了顾虑菲莉亚妮丝小姐的心情,只想到自己……」
「……呜……嗯、唔……呜呜……」
她为什么在哭?是因为我说要跟她结婚害她哭了吗?是因为我太著急了吗?现在的我没有那种资格吗?
就在我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转生之后还是不懂人心时——
「……不是……希洛特没有错……我只是……呜呜……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种话……我……我比你还大……还大十四岁……莉欧娜跟米露堤的年龄和你比较接近……我、我不知道……我这种人真的可以吗……」
这是她心中最后的不安。
她一直害怕我长大之后会离她而去。即使历经昨晚,她也不认为未来会与我结婚。
她以为两人终将分道扬镳——就算是这样,还是为我奉献了一切。
她原谅了一直没说出真心话的我,接受了我。
「……你不用再哭了。我喜欢菲莉亚妮丝小姐,这代表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不由自主抱住裹著床单的她。
「希洛特……真的,跟我……」
「我在菲莉亚妮丝小姐面前始终都很诚实。想要的话就说想要,喜欢的话就说喜欢。我爱你这句话也许不适合我就是了。」
「……没有这种事……我才是……」
她抬起头来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