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柔和说著「对吧、对吧」劝绘梨子。
「真是的,晴清太依著哥哥了啦。」
「绘梨妹妹也不惶多让啊。」
大概是发现小桃的镜头,他笑著用双手食指对小桃比出「╳」,小桃慌张移开镜头,下一刻却拍到自称新芭蕉的猪田,让她反射性把镜头转向吊灯闪耀著光芒的天花板。
吃完甜点,进入交流时间时。
「欸、欸,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老鼠脸的猪田单手拿著红酒向绘梨子搭话,短袖衬衫搭配水洗牛仔裤,他的装扮还真休闲。
「我自己一个人坐一桌好孤单,真想要和同为黄忍者的人聊一聊啊,其实我啊,叫做新芭蕉,是松尾芭蕉的后代……」
猪田没等回答就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看他满脸通红,应该醉得差不多了吧。
猪田原本的座位对面摆著茅町的名牌,但根本没有上过菜的痕迹。
「喂!」对面的西大手慌张站起身插话:
「你谁啊?突然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
猪田呆愣地看看绘梨子又看看西大手说:
「呃,我是新芭蕉啊,你们两个在交往吗?」
「还没。」
「没有。」
绘梨子表情阴沉,眼尖的猪田接著说:
「我就知道。红酒/清醒/右手边的夏日古城。」
猪田拿著手上的红酒杯朝窗外的伊贺上野城一举,吟咏一段。
「那什么啊?」
绘梨子诧异地询问后──
「没啦、没啦,只是你长这么可爱,我觉得真是太可惜了。」
「我不是指这个,刚刚那个,是俳句?」
绘梨子眯起眼睛,一副很恶心似地瞪著猪田。「就是嘛、就是嘛,再多说一点吧……」小桃也在心中激动地吐嘈。猪田念出不知所云的俳句时,小桃差点被口中的红茶呛到。摄影机现在在有气无力的小青手上。
「是啊,人称我为二十一世纪的俳谐师。白天也才击退一个稚嫩的JK而已,对我来说,伊贺是我的心灵故乡,身体的故乡在滨松就是了。」
「啊?你应该是和大喜利(注5)搞混了吧?」
绘梨子忍不住起身离开,接著跑过来的是以深爱芭蕉为己任的正树。
「哎呀哎呀,你真的是芭蕉的后裔吗?但我记得芭蕉应该没有小孩啊。」
正树应该也喝得挺醉的,满脸通红。
「实际上存在啊,我从他本人口中听到的,绝对不会错,你看嘛,芭蕉被视为圣人啊,所以他的学生们隐藏了他世俗的那一部分啦。就连他有妻子也一路隐瞒到明治时期,就芭蕉所说,寿贞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真的吗?我有非常多芭蕉的收藏,但从没看过类似内容耶……」
「咦?我还想说在哪里看过,你不是Wild Road的社长吗?」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猪田口气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是这样没错,怎么了吗?」
看见他的转变,让正树的声音充满戒备。但他的音调有点怪,蓄胡脸上的满面笑容,出现了一瞬阴影。
「我有听说过喔,你买走很多芭蕉的收藏品后独自珍藏,还计画接下来要在名古屋建造芭蕉乐园之类的。看到自己的祖先被当成展览品任人观赏也让我不悦啊,而且还不是在伊贺而是在名古屋耶。」
「我确实在金城港口有这个计画……姑且不说这个,反正你是假冒的,假货有什么好嚣张啊。」
「你说我是假冒的!」这句话似乎是地雷,猪田凑近他飘散酒臭的脸,突然怒气爆发:「你这个靠炒地皮的暴发户说什么浑话啊,贪婪的/冥府魔道/芭蕉哀叹。」
「你说暴发户!翻身变有钱的人是我爸,我可是含金汤匙出生的有钱人!而且你根本没用上季语!」
呼应猪田的话,正树也变得十分激昂。
「停、停,正树叔叔,你冷静点。」阳太看不下去地劝阻两人。
爱希还是坐在位置上,当自己是陌生人般吞云吐雾,只是投射出「干嘛不去死一死」的冷淡眼神。
「别在这种地方闹啊。」
「阳太,你干嘛!」
猪田突然凑近阳太:
「你是下一任社长吗?那你也快阻止他,别建造芭蕉乐园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以为是个明理的人,没想到这个社长根本就是钱鬼。」
「不、不,我……才不是下一任社长,更何况芭蕉乐园……」
阳太才刚要说出口立刻含糊其辞,正树敏锐地察觉出他的语气有些微不同。
「怎么回事?前阵子的董事会议上,也很多人反对……该不会是你去唆使董事们的吧?」
「等一下,叔叔,冤枉啊,那是误会。话说回来,我根本没有任何权限啊。」
「你这家伙,打算恩将仇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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