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艾尔法洛无视政府首脑层的决定,擅自在生存圈内进行战斗行为,衣笠对《圣道教会》提出非常强烈的抗议。
正如詹姆士所说,如果当时恶魔的尸体被发现,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日本政府的立场都会陷入极危险的状态。
因为那就是那场袭击的目的。
尽管依诺增爵主张那是《圣道骑士》与《特别宣教师》的专断独行,否认那与他们有关,不过那明显是诡辩。
在那之后,衣笠对《圣道教会》的相关人员课以非常严格的入关审查。
简单说就是双重的超戒严态势。
要突破那么严密的检查并非易事。
不,问题是——
(……他们真的会发动那么大胆的行动吗……?)
纯华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
有鉴于《五大长》的性质与政治关系,詹姆士的推测确实并非是不可能的事……不,或者可以说就算发生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目前东京生存圈存在着约制他们行动的抑制力。
那就是衣笠以事先预防形式召集回日本的《邪神使》神代焰。
他一个人就拥有远超出人类总战力的力量。
只要焰仍滞留在此,他们的野心就无法实现。
即使准备再多的大军发动攻势,也全是毫无意义。
只会重蹈赫卡同克瑞斯的覆辙。
焰一定会守护无辜的市民,不受任何蛮横无理的伤害吧。
即便,只有他一个人……
「————………」
想到这里,纯华的表情忽然出现忧虑之色。
……没错,如果是焰的话,确实是办得到。
然而那样的结果却是显而易见。
在加普尔之战,焰召唤伊塔库亚所展现的强悍力量,甚至让被焰拯救的人们也以恐惧的眼神仰望他,这件事纯华仍记忆犹新。
过度强悍的力量会使人孤独。
在赫卡同克瑞斯事件之后,焰的周围虽然开始有人群聚集,但那也只不过是暂时性的现象。
只要焰愈是发挥力量,他们就会再度远离焰吧。
要接受《邪神》这种威胁,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纯华比任何人都清楚《邪神》的威胁,所以她能够理解这一点。
不——因为畏惧而疏远反而还算是健全的态度。
纯华最怕的是,人们将焰这个抑制力的存在,当成是会保护自己的方便现象,强求他的牺牲与辛劳。
到了那种地步,神代焰这个少年就不再是人类了。
明明在人类之中,却变得无法以人类的身分活着。
……焰大概会不以为意,甚至宽容地接受人们自私的软弱吧,可是……那并不是正确的。
焰也是一个人类,他只是个与纯华同年纪的少年。
他与自己一样会受伤,与自己一样会伤心,同样是只有一个心脏的人类。
正因为如此,焰才能如此温柔地对待他人。
要那样的少年承受那样的孤高与孤独,这绝对是错的。
(……不,无关对错的问题。)
那已经不是理智问题。
而是纯华自己在情感上的厌恶。
她对于那个温柔的少年竟然要走向那么孤独的未来一事感到厌恶。
……她想要陪伴在焰身边。
不是只是他的负担,而是想要与他同在,以对等的同伴、朋友、以一个异性的身分爱着他。
——但是,每当想到这里,纯华的表情都会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影。
(……我这是有心无力啊。)
她想起了痛苦的记忆。
即是与艾尔法洛的一战。
那时候纯华什么也没做到。
如果不是焰出手相救,她大概当场丧命了吧。
她只能被守护。
只是一个负担。
那一战的记忆就成为了无力感,重重压在纯华的双肩上。
(……我想要力量。)
想要能让自己喜欢的人不会孤独的力量。
但是,纯华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力量。
毕竟她原本就是勤奋努力的人。
只要能够让自己变强,她不惜尝试任何的努力。
东京生存圈的藏书、魔导的知识。
以自己身为S级魔术师的权限能阅览的一切,她都已经刻印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