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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参与她的手术,监视她的身上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那是留给我的重大使命。
我专注倾听着在手术室中作响的羽奈的生命征象有没有发生异常,还有医生们的言行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即使望着动手术的情景,我也不觉得很猎奇或是恶心之类的。
说不定是因为至今目睹过十分血腥的状况,所以只是感觉麻痹了也不一定。
就在我死命祈祷她能得救的期间,手术顺利结束,要将她送进病房。
据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处理的话,就会有性命危险。听到那些话就觉得「我的抉择没错」因而安心了下来。
我追着躺在推床上的羽奈后头离开了手术室,而挡下我的人是父亲。
他是趁羽奈进行手术时更衣了吧。他穿着跟刚刚不同的深灰色西装。也许是有包绷带的关系,他长裤有单脚比较肿一点,但乍看之下分辨不出有受伤,没有拿拐杖也没有人搀扶,他慢慢向我走近。
「来完成约定吧。」
点点头踏出步伐,我必须完成与他的约定。
地点则指定在羽奈的病房里。难保在我没看到的空档里,他们不会对她下手。
「警戒心还真是重呢,话先说在前头,是多亏有我她才能得救的喔。」
雄三洋溢着跟哥哥神似的笑容与我一起进到羽奈的病房里,门缓缓地关上。室内排放着显示羽奈生命征象的仪器。她的身上延伸出好几条软管和点滴管。
「那么就开始吧。」
雄三从西装口袋中拿出宛如小型针筒的器具。
「不要紧,很快就结束了。」
他把浸过酒精的纱布压在我的脖子上。
蒸发的酒精夺走我脖子上的温度。他把拿出的器具尖端抵在我变得冷冰冰的脖子上。
「这也是哥哥他做的?」
「是啊,你哥他果然是个天才呢。」
父亲的话中带着一丝自豪。
「这种小型炸弹虽然还在实验阶段,但是性能本身很完美。只有一块微晶片的大小,不过威力却十分惊人。不仅能把你的头炸飞,还有足以杀伤周遭两三个人的威力。只要能够降低成本,早晚能够拿来实际运用吧。」
在结束说明的同时,他将器具的尖端刺进我的脖子,把炸弹埋了进去。
尽管感到刺痛,但那一瞬间就结束了。我的身体如此轻易便化身成炸弹。
「可以从远距离操纵引爆装置,只要我一按下按钮……你应该知道后果会如何吧。」
他在植入炸弹的脖子上贴上纱布,完成注射后的止血。接着从背后贴近我的脸看。
「我的命全掌握在你手里对吧。」
「你还真是冷静呢。」
我还是第一次靠这么近看父亲的脸。他眼角的皱纹比想像得要多,果然长得跟哥哥很像。
除了凝视以外还有很多第一次经历的事。两人独处这么长的时间也好,像这样说话也好,都是我打从出生以来不曾有过的事。
「你不管是脸蛋或声音都很像母亲。不过眼睛的颜色像我呢……还有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方也是。」
我用力揪住他亲昵地放在我肩膀上的右手。
出生以来第一次握住的父亲的手,冰凉寒冷瘦骨嶙峋。父亲没有甩开我的手,而是盯着我的脸庞直看。
「……你真的会放羽奈一马吧?」
「嗯,她也失去了记忆呢。她这下子就成了个随处可见的普通女高中生啦。」
随处可见的女高中生。
这句话让我的身体一下子从紧张中放松下来,自然而然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能让你放心真是太好了。」
当然尽管暂时放下心来,我也不可能会真的相信他的话。
对他无害的羽奈,我不认为他会特地对她出手。所以我判断总之能够放心吧。
而且假如他要解决掉我们,老早之前就会下手了吧。至今为止要杀我们的机会多的是。我整理脑中繁杂的事物,暂且接受了他所说的话。
「借这个机会,若你也能变得乖巧,我会很高兴呢。」
「嗯,当然了……只要羽奈平安无事,我什么事都不打算做。」
我放开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握住的爸爸的手,用裙子擦了擦我的手。
「真是老实呢。」
他似乎不介意我的举止,向我提问。
「那是理所当然的……对现在的我而言,她就是一切。」
雄三像在表示无聊透顶那样嗤之以鼻。
「这就是你们经常说的那个休戚与共吗?」
他只留下那句话,随后走出了病房。
「……不是的。」
跟羽奈一起留在病房里的我,望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