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要对上小花,我就无法顺利反驳。
但是只有自己逃走,我觉得似乎不太对。
毕竟要是被那些家伙发现,不知道她们会有怎样的遭遇对吧?
而且她们……尽管在中途闹过不合,可是她们都是一起在「黄金蛋的求职活动Job Hunting Game」中战斗过,我重要的同学们。
「果然……不能把她们丢在这里。」
我终于挤出内心所想的话语,小花凝视我一阵子之后,终究还是死心地发出了一声轻叹。
「你依然没变呢,羽奈。」
☆★☆★
一、二,一、二……
她们下楼时如同行军般,脚步整齐划一地列队前进。
她们所踩的步伐震动透过阶梯传到脚底。
由于她们节奏丝毫不乱地前进,走在前头的我跟小花也没办法休息,必须一直往前。
尽管双脚已经肿胀,也开始气喘吁吁,但既然是自己当面说了「带她们一起走」,我想休息这种话就算撕烂我的嘴也说不出口。
从下楼时出现的指示牌来看,这里似乎是饭店没错。
建筑物里每一楼都鸦雀无声。不见任何人影。
是为了做刚才那个耍人还什么的实验而租下一整间饭店了吗?我越来越搞不懂那些家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现在大概到哪里了?」
「多半再一下下就到一半左右了吧。」
走在我隔壁的小花所说的话,让我更是一口气涌上疲惫。
我还没有乐观到会想着已经前进了一半而高兴。
竟然还得用这已经累到不行、疲倦不堪的身体,继续走下与至今所走过的数量相等的阶梯。在失去记忆的期间几乎没做过像样的运动,我的体力状态已经趋近于零了。
透过跟田筱他们战斗锻炼出来的体格,似乎已经彻底变回以前那样软弱无力的身体了。
「电梯跟手扶梯真的是伟大的发明呢。」
做着典型的胖子发言,擦着额头上汗水的同时,我转头望向背后。
那里有着小令——Patch、Bitch跟Rich的身影。
可说是理所当然至极的事,在回复记忆的瞬间,我又能一一认出原本一概认知为「陌生人」的她们了。
「大家还是失去自我的状态呢。」
「嗯。」小花只简短回复后便闭口不言。
她似是不太想谈及这个话题。
当然我也并不甘愿提起这个话题,但在「请求」小令她们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想到。
不管是她们为了帮助我而面对敌人,或是整齐划一地持续前进,都是因为我向她们「请求」的关系。
我不想像田筱一样用「命令」这词语,于是就用这种说法。纵然让失去自我的对象动起来这个行为本身并无二致,但「命令」什么的感觉很自以为是,我不喜欢。
换句话说,是我个人心情的问题。
刚才我暌违数年地「请求」,而她们轻易地就听进我的话展开行动,不幸中的大幸是,我才一「请求」,倒在地上的女生们就所有人都蓦然起身了。
我选择带着遭到男人们绑架的前同学们,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其实我刚才有点烦恼,要对她们用什么「请求」。
像被卷进「黄金蛋的求职活动Job Hunting Game」之后那样,对她们说「继续做脑子遭到射穿前自己会做的言行」的话,她们就会做出宛如夺回自我那样的举止吧。
但我没有那样做。
为了更有效率地下到一楼。
要是说「像以前的自己那样行动」,她们所处的状况颇为骇人,想必会大哭大叫吧。大家分别逃窜,说不定到最后会四处分散。
思考着这些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跟田筱是同一类人。我感到害怕,自己是否也把她们当成物品看待呢?
即使失去自我,还是希望能像从前那样过生活。
我认为那是对她们来说最大的幸福。
这种想法没有改变,从这里逃出去之后,我打算再「请求」她们一次。
但那全都只是虚有其表。
她们只是听从我的要求,并不是夺回自我。
好比小花那样,对每个人都充满耐心地持续对话,说不定她们就能恢复原状。假如田筱的话是正确的,只要有想恢复的强烈意志,应该就能逐渐恢复自我。因为没有感到歉疚的事,应该比起小花来得更加容易,不用借助他人之力就能恢复原状。
可是她们依旧是个「腐臭的蛋」。
这种情形让我很不安。
我在想难不成她们真如田筱所言,觉得「现在这样就好」吗?
明明只是在做下楼梯如此单纯的动作,我的脑中却接连不断地感到越发混乱。眼看头痛就快重新发作的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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