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抓住机会就靠自己喽 第五章 奈何徒劳如花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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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每个行动都惹人厌的家伙。

  「你们知道吗?有名少女切除一半的大脑却仍然活蹦乱跳地活著的故事……大脑是会为了恢复失去的功能而时常成长的器官喔。」

  「那不可能!」

  花发出近乎哀号的叫声,否定了田筱的话。

  「……光是那么、那么普通的事就能恢复原状,谁会信你那种鬼话啊!」

  田筱像是想让她冷静下来而沉静地低声续道。就好比是在安慰摔倒以致膝盖受伤的少女那般,温柔且慢条斯理的。

  「你仔细想想看……古寺老师在屋顶上的举止。他可是违反命令帮了你喔。那是因为想救你的强烈意志,促使他的大脑清醒过来了吧。古寺老师真是教师中的楷模呢。」

  花为了逃避出自田筱口中的言语,用双手摀住耳朵,左右摇头连呼:「你骗人、你骗人。」双马尾也随之摇晃。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只凭意念就有办法解决,那大家……小花早就应该回复原状了吧!」

  「那难道不是因为稻泽花她不想回复原状吗?」

  花死命地从嘴边挤出的主张,田筱立刻就弃之不顾。

  「比方说由于背叛你、欺骗你因此感到内疚之类的,你应该能想到许多原因吧?」

  当他这样说完以后,就连花也无力开口反驳。

  为了给没办法接受事实而痛苦的花致命一击,田筱高声说道:

  「结果,大家都期望有人来为自己的人生做出抉择,听从命令随波逐流地活下去,既轻松又舒服……所以大家根本想都没想过要解除洗脑的状态,就这么沦落成臭蛋!」

  人家切身感受到从花的身体冒出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有如蒸气一般飘荡的杀气。

  自从被卷入「黄金蛋的求职活动(Job Hunting Game)」以来,她奉献一切去完成的事,在如今这一瞬间遭到了全盘否定。若能早点知道这个真相,应该就用不著失去许多同伴了。再也没有比得知自己的行为根本毫无意义还要来得更痛苦的事了。

  「……你的意志,是什么时候回复正常的?」

  田筱神色自若地答覆花的问题。

  「这个嘛,应该是超过三年前了呢。」

  「……我参加『黄金蛋的求职活动(Job Hunting Game)』那时……」

  「是的,我当然确实是以自身意志在行动喔!」

  「……那你开枪射穿小花的脑袋那时也是……」

  「一切诚如你所想像。」

  几乎就在田筱露出浅浅微笑的同时,花就跟在屋顶那时候一样,朝他飞扑过去。

  「你用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射穿自己亲妹妹的脑袋?」

  花压倒田筱一次又一次地打他脸颊。然而他却完全面不改色,承受来自花的攻击。

  「都怪你、都是为了你,小花她──!」

  在他大概吃了几十记花的耳光以后吧……

  「……市位羽奈同学,你还记得吗?」

  原先一直挨打不还手的田筱,突然间猛地一抓,用力拧起花的右手。他的双眼闪烁著光芒,似乎是一直在等候这一刻。

  「放开花!」

  人家和小伊试图帮助发出惨叫的花,于是朝著田筱飞扑过去,但他却相当轻易地就拨开了我们。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力量吗……

  田筱硬是甩开人家和小伊,我们的身体迅速撞到地板上。课桌跟著铿的一声横向倒下。

  「你还记得花一匁之际,我对城野木叶同学说过的话吗?」

  就算他这样发问,花的右手还被他拧住,压根没办法回答问题。明明晓得这一点却仍然提问,想必是因为他是个坏人吧。

  「就是那句呀。打算反抗我的人,为了回报他们的勇气,我也会以相同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田筱言毕便开始打起花的双颊,就像刚才那样一次又一次地搧她巴掌。由于白手套吸收掉巴掌声,教室里意外安静。那种寂静却更加突显出惊悚感,表现出田筱有多么可怕。

  「你忘记了吗?要以暴制暴呢。」

  花扭转身体躲开田筱的攻击企图抵抗,然而由于右手无法自由活动,结果还是只能任他打而无法还手。即使打了花无数次,田筱脸上的表情依旧丝毫未变,几乎让人无法想像他是在对女孩子动粗。

  人家分明无论如何都想帮助花,但因为害怕,身体无法顺利活动。

  纵然人家拍著自己颤抖的膝盖,拚了命地接近田筱,还是无法飞扑到他身上。

  「我认为你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喔,否则只是延长市位同学的痛苦而已。」

  田筱看透了人家的心,停下搧巴掌的手,拿起摔在地上的雷射枪。

  「等一下,你想做什么?」

  人家脸色铁青的样子很有趣吗?田筱终于面露笑容,自喉咙深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想做什么……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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