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我!」Bitch说完就躲到桌子后方去。
「濑绎你也说说她啊,说干嘛那么认真。」
「……小香香?」
「因、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这家伙啊!」
从桌子后方传来Bitch的咆哮声。
眼前的三角恋战场是怎么回事。
话说,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的。
跟实习老师陷入情网,这不是只有漫画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吗?
小花用连在她身旁的我也几乎听不太清楚的音量低喃了句:「肮脏。」
Patch的眼泪浸湿了眼罩,吸收不了的泪液从边缘不断滴落。
「太过分、太过分了。」Patch呜咽着,又再次蹲了下去。
「……做这种事你觉得很高兴吗?」
久保贺对我的话语有所反应,似乎颇为欣喜地露出了一脸狞笑。
「市位你要开始进入道德伦理时间了吗?」
「才不是……在讨论别人的心情等等的以前,你没考虑过万一曝光会造成问题之类的事吗?」
「那种事?」
久保贺看上去有些失望地玩弄着耳垂。
接着他用像在叙迤「日本的首都是东京」这种极为理所当然之事实的口吻开口说道:
「压根就没想过啊,反正你们都会死。」
咦,会死是怎么回事?
关于「黄金蛋的求职活动」,这家伙还知道些什么吗?
欸,谁都好,替我问问这家伙吧。我害怕得根本开不了口。
「久保贺!」
像在低吼般咆哮的古寺,口中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声响。
「喔。」久保贺的嘴角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喔,这些家伙都还不知道嘛。」
「反正都会死是……」
因绝望而扭曲脸孔的Patch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义喔。能获选为金蛋的仅有一人。其他人都是臭蛋,所以都会被捏碎……我没说错吧,古寺?」
我打从心底祈祷古寺会出言否定,然而他却沉默不语,只传出牙齿摩擦的声音。只有久保贺一个人这么说而感到半信半疑的话语,霎时转变为无庸置疑。
「啥?这是怎么回事?」
Bitch从桌子后方脸色铁青地窥视这边。
「那我们努力到现在不就没意义了。」
「嗯,没有呢。」
久保贺爽快地立即回答:
「特别是你应该不可能吧。」
小花秀眉紧蹙地看向露出惹人厌笑容的久保贺。
「那你跟『反正都会死掉的我们』一起行动的理由是?」
久保贺极为不耐烦地扭曲脸孔。「古寺,换你。」他说着做出了丢球的姿势。被球丢中的古寺在短暂沉默后,还是死心地开了口:
「因为不想死。」
古寺慎选言词地缓缓道来:
「我们饲育员要从这里脱逃的条件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监别出金蛋并且邀请她接受最终面试。如同你刚刚所言,你们要是遭到淘汰,我也会被杀……我们也是在赌命。」
「你想说你们也是受害者吗?」
冰冷慑人的话声,实在难以想像是出自小花的柔软双唇。「不是的。」古寺在说出这句反驳后,便不再开口。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喔?」
久保贺看来十分享受耳洞的触感,一直在玩弄自己的耳垂。
「因为我在最大限度地享受这种状况。」
持续玩弄着耳垂的久保贺,脸上的表情因嗜虐心而扭曲。
「像是以实习老师的身分扮演个好老师,和欺骗反正都会死的女高中生。」
不断涌现的恶心感简直要令我窒息。
在我身旁的小花则用彷佛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那家伙。
Patch的脸色太过可怕我无法确认。
要是没在玩花一匁时察觉这家伙的真面目就好了。
我恨死了过去的自己。事情搞成这样,这下子究竟该如何是好?我心中明明想逃走,身体却动弹不得。
久保贺发出没品的笑声。
「要怎样发牢骚我都奉陪,但要等存活下来以后啊。」
久保贺的脸上依旧挂着残酷的笑容,接着转身背向这边。
「好啦,大家赶紧走吧。」
尽管没人跟在他后头,久保贺仍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