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强硬地封进冰河里面。不论在好的方面或坏的方面,基尔罗亚都给人一种「从容」的印象,但眼前的少年和他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为什么?」
「咦?」
少年脸色苍白地说道。从他的皮肤完全看不到任何血色,明显非常不健康。
「你为什么要和基尔罗亚一起行动?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那个……」
我一时语塞,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刑法官的保密义务,但主要还是他的眼神太过冰冷。感觉就像是被一把冰刀抵在喉咙,强烈的压力让我的背流下冷汗。
「为……为什么要盯上基尔罗亚?」
「…………」
面对我的问题,他选择用冰冷的眼神回应。
「是……是因为他杀了你的『姊姊』──露易丝•罗森贝尔格吗?」
「哼。」
他用如同冰柱般的锐利视线,看著我说道:
「我就告诉你吧。」
雷梅迪奥斯以极为自然的动作,朝我的胸口伸出右手。我本来想躲开,但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呀……!」
他的手掌碰到我的胸部,正好就在心脏上方的位置。他撕破我的衣服,让我的胸部露了出来。
啊……啊……骗人……!
然后,他抓住我的胸部,让弯曲的手指逐渐陷进皮肤里。并不是用握力捏碎我的骨肉,而是靠某种神奇的力量让手指融入我的体内般──没错,这是某种魔术──他的手持续入侵我的胸部,进入我的体内。
「──?」
我突然变得无法呼吸,差点失去意识。强烈的痛楚和痉挛同时来袭,视线也变得无法集中。
这个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入侵」胸部的手,抓住了我体内某个重要的东西。
「姊姊被活生生地挖出了心脏。你看,就像这样,被强硬地挖出来。」
心脏传来直接被手指碰触的感觉。全身的痛觉都集中到那里,让我痛苦到无法呼吸,这种前所未有的剧烈痛苦,就像是身体从中心开始烧焦破裂,被人用插进身体的刀子不断翻搅,让伤口愈变愈大一样。
「嘎……啊……」
眼泪和口水都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
「这样你稍微能够理解,姊姊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了吗?」
「呜啊……啊……」
然后,更过分的是,他还打算把手从我身体里抽出来──在抓著心脏的情况下。
心脏要被扯出来了。
即使被压倒性的恐惧与绝望支配,我还是完全无计可施,只能用力闭紧眼睛,体会心脏被人挖出来的感觉。他像是要让我觉得生不如死般,缓缓将我的心脏拉向体外──
「哼,是窃听魔术(席哈斯)啊……」
「……咦?」
我睁开眼睛。
仔细一看,他的手已经离开我的胸口,而且正握著──一个像金属的物体。那个沾著我血液的银色物体,表面浮现出复杂的图案,像在黑夜中发光的星星。
「魔矿石……?」
「这是一种能从你的心脏吸取魔力的媒介。大概是用这个确保魔力『来源』,好让某个『装置』维持运作吧。」
「装置……?」
我一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哎呀,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再次将手伸向我的胸口,这次换拿起某个被我挂在脖子上的道具。那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裂开的魔术钟。
「这个魔术钟被施加了『窃听魔术』。应该是想透过声音来『监视』你,如果出了什么状况,就启动埋在胸部里的媒介装置『湮灭』一切吧。」
「监视?湮灭?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真是迟钝,所以我才讨厌笨蛋。」
虽然被人恶意贬低,但比起生气,我更在意谜底。
「我就用笨蛋也能明白的方式,说明给你听吧。」
感觉愈来愈不爽了。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像你这种贫民出身的刑法官。所以他们对你施展了窃听魔术,一直在监视你。」
「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当然是王国。」
「王国?」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名叫瓦塞尔海姆的王立魔术监狱工作的刑法官,所以王国就是我的雇主。
「不只是反叛军,他们就连一般市民和自己的部下都不信任。他们总是在暗中观察与监视,等时机差不多就直接舍弃。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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