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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罗亚总算开口。
「你做得太过火了。」
「哼,虽然不晓得你之前是怎么挡住我的攻击……但就凭你那个被施加了魔术刑的身体,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好吧。」
然后,事情发生了。
「──全域解咒(欧•利弗)。」
基尔罗亚的手铐开始发光,然后突然「炸裂」。
──咦?
如烟火般散开的手铐碎片在空中闪闪发光,接著,他身上的锁炼也像紧追在后般接连炸开、碎裂并消散。虽然不晓得他是如何解除瓦塞尔海姆的高阶刑法官合力施加的魔术刑,但他只靠一句话就重获自由了。
「啊……啊……」
嘉拉赛雅后退了一步,她的脸上充满惊讶。
我也起了鸡皮疙瘩。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没戴手铐和脚铐的样子。虽然他依然戴著眼罩,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魔力,清楚说明了封印已经解除。只有他周围的景色像是充满了热气般扭曲,彷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支配。
这就是──
获得解放的大魔术师。
「啊……」
不过我已经到极限了。此时,出血过多的我,视野就像逐渐远去的隧道出口般失去了光芒。
基尔……罗亚……
我试著朝他伸出手,但实际上手几乎没有在动,我的世界就这样坠入黑暗。
6
──!
等我惊醒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草地上。
咦?
睡意强烈到彷佛整个后脑都麻痹了,身体也像是穿戴著沉重铠甲般不听使唤。随著意识逐渐恢复,这些症状也跟著慢慢减轻。
我……
思考开始跟上现实。
──还活著?我记得……
对了!嘉拉赛雅!
我被杀掉了!
我立刻低头看向胸口,同时用自己的手确认胸部的伤口。
然而──
「咦……?」
我坐著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夸张地贯穿我身体的箭矢已经不见踪影,就连伤口都消失无踪。从鲜血的黏稠触感,以及周围充满铁锈味来看,我确实有大量出血过。
试著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我发现有样东西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样东西看起来坏得很严重。
「啊,是魔术钟……」
这个上面有道大裂缝的金属片,是魔术监狱发给我的魔术钟。我之前把它当成项炼,挂在脖子上。
──对了,是因为这个钟挡住了攻击……我才得救的吗?
虽然我瞬间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但当时的记忆也跟著复苏。我想起自己被攻击魔术击中,胸口还因此开了个大洞。更重要的是,视野被鲜血染红的景象已经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怎么回事……?」
我搞不清楚状况,决定先将魔术钟重新挂到脖子上。试著往上看后,我发现眼前有棵细长的树,这让我确认了目前的所在地。这里应该是离我失去意识的地方不远的某座森林。
呃……?
又过了几秒后,我的脑袋总算开始恢复运作。我被嘉拉赛雅发现,为了摆脱「军团蚁」而来到城外,结果胸部被贯穿,然后……
「……嗯?」
此时我发现了掉在附近的「那个」──宛如脱皮的蛇般掉在地上的深色金属碎块。
锁炼。我对那条锁炼有印象。
──全域解咒。
「啊啊啊!」
我这才想起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状况。
没想到基尔罗亚居然解开了枷锁!那可是集瓦塞尔海姆监狱的所有魔术师之力才打造出来,理应绝对无法解除的封印魔术。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破坏……!
猛兽已经出栅。而且还是猛兽自己轻易地破坏了栅栏。
──不能再继续混下去了!
我猛然起身。如果不快点做些什么就大事不妙了。虽然我试著鼓起干劲,但之前的大量出血,还是让我一站起来就头晕。
唔……!
我勉强重整态势,摇摇晃晃地走进森林里。
然后──
「啊……」
我看见了光。两道强光在空中绚丽地舞动,宛如流星般横向划过天空,每当光芒激烈碰撞,就会散发出如同剑戟相击的火花。
──好厉害……
我也知道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