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那和达赖安的话重叠在一起。我到底不知道什么?
「哼,可恶的小喽啰。害我的期待落空了──」
就在她把手放下,准备解除魔术时。
「什……么……?」
少女睁大眼睛,像是被雷打到般僵住,嘴里喊著:「还……」
「还活著吗……」
咦?
我瞬间不晓得她在说什么。
「这样啊……原来如此,来这招啊。」她像是一个人想通了什么般接著说道。「可恶的国王,居然耍这种小聪明──」
就在这时候。
少女的声音突然变了。她的喉咙突然变得沙哑,语气也跟著变调,让人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终于──找到──你──了──」她的声音就像是隔了好几层布,变得十分模糊。
「啧……时间到了。」
少女板起脸,放开了我。突然重获自由的我摔落地面,身体瞬间有股麻痹的感觉。
「瓦塞尔海姆的走狗。」
她维持模糊的声音俯瞰著我。
「我没空理你这种小喽啰。」
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少女的身体突然失去固定的形状,像麦芽糖般融化。她宛如带有颜色的冰雕突然碰到火一样逐渐融解,最后像是渗入地面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
我傻眼地环视周围。比起自己得救了这件事,眼前的奇妙现象更让我感到惊讶。
刚……刚才那到底是……?
方才的少女已经消失,周围只剩下熊熊燃烧的街道。民宅喷出火焰,发出声音倒塌。大马路瞬间变窄,阻断了我的退路。
──不妙……!
因为刚才的心思都放在战斗上,等回过神时,我已经彻底被火焰包围。我到处寻找逃跑的路线,但烧毁的民宅化为火墙,阻断了所有的道路,看起来实在是无法突破。
这种时候的做法很制式。
「传送!」
遇到困难时就要用传送魔术。这样应该就能暂时逃离被火焰包围的困境──
理应是这样才对。
「咦……?」
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传送魔术并没有发动。即使我反覆喊著「传送!」、「传送!传送啊!」,隐约浮现出来的魔血阵还是瞬间分解,在空中消散。
──魔力封印(马历斯梵)……?
愚蠢的我现在才发现,少女刚才把我丢到地上时,我的身体有股麻痹的感觉。原来我的魔力在那时候就被封印了。
「唔……」
火花四溅,烫伤我的肌肤。魔术被人封印的我,只能拖著蹒跚的步伐逃跑。然而不管逃到那里,火势都没有减弱的趋势,最后我终于被逼进小巷子里。火焰宛如引诱人前往地狱的亡者般,从四面八方向我扑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小时候被火焰包围的恐惧,以及当时的绝望再次苏醒。
火焰。仔细想想,我的人生就像是被火焰包围。在故乡施特雷利茨因为火焰失去家人,前几天在酒吧差点被火焰魔术杀掉,现在则是即将在火焰中丧命──
我听见有东西崩塌的讨厌声音。回头一看,彷佛连同整个世界一起垮下的火墙──不对,这是民宅──一大团火焰像要压扁无力的我般逼近。
「救……」
就在连我的求救声,都要被火焰的恶魔吞没之前──
世界停止了。
──咦?
世界彷佛时间停止般静止,本应倒塌的民宅在我的上方停住。
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起以前曾听说人在死前会觉得世界变慢,彷佛时间停止一般。不过眼前发生的现象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我以前在故乡看到的──
我战战兢兢地踏出一步。在这个静止的世界中,只有我能行动。我穿过崩塌到一半的屋檐和天花板,跨越从地面窜出来的那些静止不动的火焰,闪躲浮在空中的火花──
就这样逃出生天。
「啊……啊啊……」
我仰望天空,陷入愕然。
那里有道魔血阵。而且是大到令人傻眼,就连用巨大来形容都显得陈腐,足以覆盖整个天空和视野,由好几个同心圆组成的大魔血阵。
──这是,曾出现在故乡的……
过不久,魔血阵像爆炸般碎裂,于空中消散。
世界重新运转。刚才的民宅发出巨响倒塌。我捏了把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已经不在那里,否则一定会被压扁。
我再次仰望天空。
然后,某样东西像是就在等待这一刻般,滴落我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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