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移动,但这两根都只稍微动了一下而无法卸除。
「这当然是有机关的,我们曾在其他场合看过这种机关。没错,就是#寄木细工的机关盒#。然后,再看看这里。」
白银指向写在内部墙壁上的【目】字。
白银一开始发现这个字时觉得它看起来很诡异,但现在不会了。因为白银已经察觉这个字的真正意义。
「这个字是最容易看到的,其实所有墙壁都写着代表身体一部分的文字。面向铁栏栅的右边墙壁是【手】,左边是【脚】,天花板是【头】,地板是【躯干】,而铁栏栅则是【口】。话说回来,将房间与场所以身体的一部分来比喻的表现方式,是否有人有印象呢?」
「就是木牌的指示吧。」
石上几乎零时差地回答白银的发问。
「你说对了。举例来说,我的房间的第一片木牌是这么写的:【迎接客人入内的玄关若以人体比喻,就是嘴巴】。也就是说,这间地下牢的地板或墙壁对应到宅邸的玄关或游戏室。」
白银摇动铁栏栅进行说明:
「接着,在此复习一次我们从昨天一直遵从至今的木牌指示,从一号房的第一片木牌的指示开始。一号房的四宫是打扫游戏室,所以是手,也就是右边墙壁会有个部分可以滑动;接着是二号房的圭,打扫的玄关是嘴巴,也就是栏栅的某处可以移动;再来打扫餐厅是躯干。就像这样沿袭所有人的行动,即可以正确的手续解开机关。」
白银滑动地板的地砖,爬上床垫敲天花板,逐步解开机关。最后再旋转铁栏栅的铁棍后,就发出声响而拆下了。
「我就是这样成功逃出去的。」
「哦哦~」的欢声响起,有人鼓掌起来。
白银轻轻举手回应赞赏。他感觉长久的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
但过了一会儿后,察觉到某件事的藤原歪着头「咦?」了一声。
「呃~话说回来,我们现在都到齐所以是没关系,但一般来说,别人的指示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吧?感觉不太公平……」
「问得好,藤原书记。要问答这个问题,需要先回忆昨天的某起事件。」
「说到这座宅邸发生的最大事件,就是会长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对吧。也就是我的ㄒㄧ——」
「是木牌染黑的事件吧。」
辉夜从萌叶身后按住她的嘴巴,打断她的话而说道。白银点了点头。
「对。就是因为发生过这起事件,我们才会在【推倒】中详细地说明彼此的行动,确认不在场证明。」
其实白银知道的木牌指示只有第一日的份。不过指示有一定程度的既定形式,就在他不断尝试第二日的份时打开了牢房。
但如果没有在推倒中确认所有人在第一日的行动,白银应该就无法逃出来了。使白银的逃狱得已实现的,正是那起木牌事件。
而木牌事件并非某人的策略,而是本来就设定于游戏之中的。
其理由为——
「并非为了找出恶鬼而需要彼此之间掌握所有人的行动,而是反过来才对。#为了掌握彼此之间的指示内容为何#,#才会有推倒的存在#。」
包含白银在内的所有人都误解了。
由于推倒制度实在与人狼游戏过于相似,众人都以为其目的是为了挑出恶鬼。但是,这样的想法正是陷阱。
可以说白银等人因为多少有些人狼游戏的知识,才会落入这个陷阱。事实上活在战前而不知道人狼游戏的S在思维上少了杂音,反而比较有利吧。他在掉进地洞之前就已经解开了谜题。
然而机关被设定为没有举行推倒,盒子就不会从柱钟里出现,所以S便无法进行尝试。到了盒子出现,S为了拿取盒子而走近柱钟时,就在身为恶鬼的F——大概是藤原的祖先——的设计之下掉进地洞里去了。
(哎,游戏的恼人程度确实是挺难搞的。就算所有人都和乐融融地解谜,恶鬼的存在终究会成为阻碍。如果只思考解谜,就没有必要在推倒中将恶鬼为选为【御柱爷】。不过,正因为恶鬼没有被选为御柱爷,S才会掉进地洞里。)
身为恶鬼的F曾有过什么想法,是白银无从得知的。无论再怎么重复阅读S的文章,依然不可能看出此事。
所以,白银对自己知道的事进行说明:
「传承上也有呢。『正确之事,应不断地重复实行』,也就是说,这个地下牢的解法可以重复套用于这个盒子上。」
白银掀开遮盖盒子的床单。
床单之下的是卸下了玻璃面,宝石暴露于外的盒子。
「哇!真的打开了!宝石!宝石呢!?」
藤原迫不及待地飞奔过来。
接着她从盒中取出宝石,对着光线。
「咦?这是……」
「嗯,那是仿制品,也就是仿制宝石。」
藤原拿着颜色有些黯淡的红色宝石,感触良多地点头。
「原来如此,这代表就算有急性子的人打破玻璃取出宝石,到头来还是只能取得几乎没有价值的彩色玻璃呢。不愧是祖先,真是含意深远的设计。」
藤原连连点头后,将手伸向本来盖住盒子的玻璃。
「而写在这片玻璃上的文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