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报告一件事情,我的木牌没有任何异状……』
就是这个。
这正是石上想要的情报。
「谢谢你,其实我就是想问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的木牌没有异状的吗?」
没有人回答。
隔了些许时间确认无人回答后,石上主动说道:
「我的木牌至少在三点半时都还是正常的,然后从这时到吃晚饭之间的某个时点变得无法阅读——也就是说,犯人是否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到处去涂黑木牌呢?点心时间过后,会长的妹妹一直在睡觉,所以她的木牌才没有异状。」
『这样想应该是比较妥当的吧~』
藤原表示同意,其他人也异口同声地跟着赞同。
没有人表示异议。
「那么,我想来整理不在场证明。我从三点半到四点半都是自由行动,在各处来回穿梭;从四点半开始就一直和四宫学姊一起行动。当然了,我有在短时间内离开他人的目光所及范围,但这段时间并不足以前往所有人的房间。如果可以的话,也请其他人报告点心时间后的行动。」
于是,每个人道出的不在场证明如下:
一号房,辉夜——三点半,与白银在吧台间进行整理;四点半,与石上在一楼走廊确认收藏品与目录。
二号房,圭——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如果遵照本来的指示,则是从三点半开始与伊井野整理酒窖,四点半后自由行动)。
三号房,藤原——三点半,自由行动;四点半,与萌叶在二楼讲堂确认收藏品与目录。
四号房,伊井野——三点半,在地下整理酒窖;四点半,自由行动。
五号房,萌叶——三点半,自由行动;四点半,与藤原在二楼讲堂确认收藏品与目录。
六号房,白银——三点半,与辉夜在吧台间进行整理;四点半,自由行动。
七号房,石上——三点半,自由行动;四点半,与辉夜在一楼走廊确认收藏品与目录。
石上以羽毛笔在桌上备有的便条纸上写下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后,继续说道:
「点心时间过后似乎分配了两次的行动呢,分别是三点半过后与四点半过后。除了四宫学姊以外,两次行动中都会有一次是自由行动……」
『……不好意思,我从三点半开始是自由行动,不过我和会长在一起。』
辉夜语带犹豫地说道。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意见,不过彷佛可以隔着传声管感受到大家都能理解的气氛。
石上在脑中整理思维。
一部分的木牌指示会指定时间。像现在这样并列出所有人的行动,就可以清楚明白指定时间是刻意而为的。
故意为参加者制造出像这次这样进行妨碍工作的时间。
「这只是我单纯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四点半以后是自由时间的人很可疑。我和四宫学姊是一起看到舞狮驯鹿的,也透过传声管听到了藤原学姊和萌叶的声音。所以这四人可以互相证明自己不是舞狮驯鹿,剩下的就是会长和伊井野了。」
『哎,会让人这么想也是难免的。』
白银以大方干脆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后……
『不过呢,石上,我从刚才听到现在,你是想说在所有人的木牌上恶作剧的人就是舞狮驯鹿,对吗?』
他接着这般说道。
(果然来了。但不愧是会长,无法从语调判读出任何情报。)
白银的声音与平时一样冷静。
石上听到这样的声音后,提高了警觉。
「会长是说舞狮驯鹿并非犯人吗?」
『我是觉得很可疑,但要咬定它是犯人还言之过早,毕竟没有证据。』
「是啊,没有证据。我觉得与其说我们找不到证据,不如说也许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证据。舞狮驯鹿并非让木牌的字变得无法辨识的犯人。」
『哦?』
「舞狮驯鹿的工作是引开注意力。我认为在木牌涂上墨水一类东西的正犯别有他人。」
舞狮驯鹿从出现于庭院到消失于地下,所做的事情就只有来回奔跑。从萌叶发出尖叫到舞狮驯鹿逃进钟塔的这段时间里,石上与辉夜一起看着它的动向。
在石上的眼中,舞狮驯鹿看起来不像是意图做出什么事。
「那只舞狮驯鹿是基于什么目的现身的?那样受到众人注目,到头来却什么事也没做就不见了。既然如此,应该想成引人注目正是它的目的。而说到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就是木牌被人恶作剧。也就是说,舞狮驯鹿引开我们的注意,另一个共犯趁机潜进所有人的房间——应该要如此判断。」
『说得也是,这样想比较妥当吧。』
明明看不到,却很容易想像藤原连连点头的模样。
「话说回来,会长,我想再详细问你一次。那只舞狮驯鹿出现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可以告诉我们你利用自由时间,在何处做什么事吗?」
『……你在怀疑我吗?』
「是的。」
石上直截了当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