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枚戒指……」
「嗯,【实现愿望的戒指】。」
「你要许什么愿望?」
「这还用得著问吗?」
「说得是呢。」
「祈求永恒不变的爱。」
♂♂♂
就在白银将戒指戴到辉夜手指上的瞬间──
两人感觉有一道光芒朝著天空而去。
也许这只是西沉的夕阳造成的错觉。
然而,白银想要相信,徘徊了长达四十年之久的亡魂,总算启程前往应该前去的地方。
「……你觉得这样子可以吗?四宫。」
「嗯,我认为非常足够了,会长。」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了起来,同时也感到有那么一点害羞。
他们都深信这场即兴演出收到了理想的效果。
♂♂♂
「这样的演出真的是很令人害羞呢。」
白银一边做著回家的准备,一边如此说道。
校内的灯光已经全部关闭,在一片漆黑之中,只剩下教职员和学生会的办公室亮著灯火。
「会长,你不是也演得相当起劲吗?」辉夜如此回应道。
为了将载有《毕业生的证言》的会议纪录放回原位,两人走上了通往隐藏房间的楼梯。只见地上掉落著一张纸。
那是少女A的遗书。
『他死了。本小姐也将追随他的脚步而去。本小姐明明只是希望,他能够发现我心中的这份情感。在本小姐死去之后,我的灵魂将在这座学园徘徊不去吧。』
这几行短短的句子,就此成为她的辞世之语。
据辉夜所言,就是因为看到了这篇遗书,她才动念策划了这次的骚动。
少女A遗书里提到的『我心中的这份情感』,指的就是隐藏在肖像画里的戒指。虽然辉夜识破了这一点,但光是找出戒指的隐藏之处,并不足以解放少女A的亡魂。
少女A希望那名少年能够找出戒指。在这个愿望得到实现以前,她的亡魂都会继续徘徊在这座学园之中。
辉夜认为,少女A的亡魂至今仍在学园徘徊不去的最好证据,就是流传于秀知院学园的七大不可思议,全都源自于少女A和那名少年的互动往来。
因此为了解放少女A的亡魂,必须安排一场比拟游戏。
只有由扮演那名少年的人来找出戒指,并且和少女A进行那场四十年前就该上演的对话,少女A的亡魂才有可能得到安息。
辉夜策划本次事件的目的,就是为了抚慰四十年前殒命的学姊亡魂。
她想要为少女A无法被拯救的灵魂,以及未能开花结果的恋情画上一个句号。
「话说回来,四宫……你如果能事先跟我说一声的话,整件事情不就容易多了吗?」
先前在捜索隐藏房间的时候,白银也有读到那篇遗书,但是他最初并没想到辉夜居然是抱著这样的心思。
在意识到辉夜是在模仿那名没能留下名字的少女之后,白银这才第一次察觉到了辉夜的意图。
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的白银,忍不住噘起嘴来表示不满,觉得辉夜好歹也该给自己一点提示才对。
「哎呀?呵呵,可是你不是完美地抵达了终点吗?所以这样的结局很好啊。」
辉夜笑得像个小女孩一样。
接著,她突然垂下了眼睛。
「我不认为这是和我无关的事情。」
只听辉夜喃喃自语地说道。
虽然白银很想仔细思考辉夜和少女A的共通之处,但是今天已经用脑过度的他,完全没有力气再去深思这件事情。
回家路上顺便去便利商店买个包子吃吧──他如此暗下决心。
白银平常都会尽可能地节省开销,就连飮料也是装在水壶里带过来。可是像今天这种状况,买个包子犒赏自己应该也不为过吧──白银回想著这几天的骚动,不禁如此想道。
「不过,这个星期还真是风波不断呢。」
「哎呀,还不到一个星期,只有六天而已喔?」
「差一天不重要啦。」
白银回想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以辉夜的情书事件为开端,接著是自己和石上卷入七大不可思议,最后则是寻找戒指的活动。
这场风波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吧。明天肯定可以重回日常生活的正轨。
「话说回来,四宫,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悼念死者呢。」
「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啦?这种程度的同理心我还是有的喔。」
♀♀♀
骗人的。
这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悼念死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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