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猪,看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大概明白了。横寺是演大野狼,月子是小猪吧。」
钢铁小姐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对喔,月子妹妹加入的社团是儿童福祉社。听说她有时会带着剪纸和布景去儿童馆演戏。
「……没、没错没错!暑假一堆人要她去表演,很忙的!我想说必须多多练习,便略尽绵薄之力提供协助!」
「果然。看来这次的脚本挺刺激的,不过别担心,现在的小孩娱乐活动多到难以想象。这种程度的描写反而能提高反派角色的真实度。但愿月子的努力能得到回报……」
钢铁小姐点着头说,脸上依然带着浅笑。丝毫没有恶鬼罗刹的样子,只看得见年长者的大度。
「……社长一提到妹妹,就会露出很棒的表情呢。」
「怎么突然讲这种话?不必奉承我。」
她露出有点腼腆的笑容,怎么看都只是个年纪比我大的女孩。
也许我是被笔记害得看见幻影了。看见过去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在这个世界肯定也是同样展开的幻影。
是说月子妹妹,感谢你救了我一命。
多亏你平常就认真参与社团活动。我对她投以感谢的目光,然而 ──「猪,我是猪……又来了吗……」
她一脸无法接受的模样。河马妹妹,那不重要啦!
「嗯啊!」
我跟她四目相交的瞬间,激烈的河马戳戳攻击袭向侧腹。
推测是要顺便惩罚我刚才说她身体不High。绝不允许我侮辱她的月子妹妹的自动制裁被动技能,能不能以某种形式为世界和平派上用场?
「横、横寺,你怎么突然全身无力?」
「大概是被怪虫叮了。比起那个,姐姐,假如我们刚才不是在演戏,你要怎么办?」
「呣?什么意思?」
「假如学长不是在演狼,只是个变态,真的想脱我衣服。」
「……什么?」
钢铁小姐瞬间眯起眼睛。
喂喂喂月子妹妹你在说什么啊!这么想让我跟钢铁小姐的心跳加速心惊胆颤鬼抓人成真吗!?
就算你是受害者,也有能做和不能做的事!不对,没有!全是我的错。足以当成范本的自作自受案例。
「这个嘛……确实无法断言他不会在练习途中,意外起了邪念。毕竟月子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孩。」
「夸我就不用了。」
「啊,嗯……先不讲这个。横寺只是在陪月子演戏,抑或是在排练途中对月子起了邪念,企图霸王硬上弓。经过比较,可以排除后者的可能性。」
「你说什么?」
在我思考遗言时,筒隐姐妹的对话却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
我不是犯人?WHY?虽然我就是犯人,还是好想知道!
「往合理的方向推论即可。这可不是怀疑月子的可爱度,或是相信横寺的人品这种等级的问题。因为,十四世纪的哲学家兼神学家 ── 奥坎的威廉提倡的理论说,推论事实时,必须以更单纯的假设建构理论,不该贸然增加假设。」
钢铁小姐滔滔不绝地说。
原来如此。这样啊。「奥坎剃刀」原则是吧。嗯嗯。好。好喔。
……老实说,我真的听不懂她在讲啥……总之我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了。
「姐姐太宠学长了。」
月子妹妹「呣」了一声,微微嘟嘴。
「好了好了,有什么关系?我看得出你乐在其中。可不可以先看在姐姐的份上,回去开读书会?」
钢铁小姐轻轻推了下她的背,瞥了我一眼。
「横寺,你也来。大家都在等我们。」
仿佛在邀请我般。
展露成熟的笑容。
这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知道艰涩的词汇,擅长处理复杂的纠纷。社团活动时的操场使用时间分配和社团教室战争,她也能巧妙地化解,以睿智之王的身份在田径社称王,连其他社团的社员都对她心存敬意。
像今天这样,连居家服都充满知性。
没错。
不同于笔记里的天兵。
年少时期的钢铁小姐,比谁都还要才华洋溢。
导致她走歪的,是为了让母亲关注自己而放弃念书的、如同誓言的诅咒。
在所有愿望遭到重置,我没有一天到晚泡在筒隐家的这个世界。
钢铁小姐依然保有聪明的头脑,顺利长大成人。
当然,不难想象也是因为有熟读横寺同学笔记的月子妹妹,对她施以扭转因果的英才教育。
想必很累人吧。我也想被妹妹属性的少女施以各种斯巴达教育。想被她投以鄙视的眼神步步逼近,用小脚践踏、蹂躏我的重要部位惩罚我!
「学长总是容易搞混惩罚与奖励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