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我先说吧。(注:此处neat相乐总老师的新作《怕寂寞的萝莉吸血鬼》)
「把拔,把拔……」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月子妹妹的眼神逐渐和缓。她的脸颊甚至在我手掌上摩擦,那动作宛如野生动物一般。温热的鼻息使劲呼气,让整只手掌逐渐湿润。
「……呶呼。呶呼呶呼……呶呼!」
嗅遍整只手掌的味道,钜细靡遗沾上自己的味道后,应该满足了吧。
「呼……」
她的眼皮就像电池没电一样阖上。有如热水袋的温暖体温紧贴着我,整个身体倚靠在我身上。
「月、月子妹妹……」
我带着绝望不断呼喊月子妹妹的名字。
「呼……呼鼾……」
却只得到挂着一丝口水的呼鼾声回答。
她似乎就这样含着我的手指,进入了梦乡。
从开始到结束,彻头彻尾,都只靠感性与脊椎反射活着。
理应具备正常神经与常识的女高中生,当然不可能有这种举动。
才刚举办十六岁生日宴会的筒隐月子,早已经不在。
如今她似乎变成合乎外表,或是在精神层面上反倒更加年幼的孩童。从她散发的氛围来推测,处于一个不晓得懂事没的年纪。
刚才的魔王杀气,似乎只是我搞错了。在此向各位致歉更正。
「哈哈~这下子可有趣了喔」
我试着干笑了两声。
话说回来,月子妹妹原本就已经很幼小,居然还能变得更年幼,人体真的太神奇了。
要是再变得比现在更幼小,根本成不了精子卵子的等级,感觉反倒在学术上进入「安全」的范畴呢。
换句话说,现在的模样就位于违法怦怦胆小鬼竞赛的悬崖边!
前方没有道路,应该说现在脚下也没有道路。尽管如此,倘若能将这孩子脱个精光,变成完美的全裸,我的变态之道也趋向完成!监督这个世界的Kantoku大神啊,期待您显灵!如果是妄想插图,警察伯伯能不能判我勉强安全上垒?
…….开玩笑的。
自己糊弄自己也是有极限的。眼前的事态显然无法以逃避现实躲过。
「——天啊!月子妹妹变成小孩子了!」
无法承受现实的沉重压力,我猛搔自己的头。
难道出了什么差错,只有我保持高中生的意识,穿梭回到过去了吗?
我果然还是孤独一人啊!
横寺同学小小的手,拉着横寺同学小小的头发,感应到沉睡其中的大大脑袋在呻吟。
如果只有我一人保有现代的记忆,那可是凄凉惨烈的孤独啊。就像太空人漂流到被猿猴统治的行星一样。
与世界产生决定性的隔绝,孤独一人。
被贬为小学一年级的身体,究竟能做些什么呢。
我已经搞不清楚任何事情,只知道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就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因为原本已经暂且冷静下来,遭到背叛的冲击反而更大。我的心情就像乘坐云霄飞车一样,呈现自由落体往下坠。
为什么只有我必须维持成人的精神,被丢到这个世界来啊。这还有天理吗?天底下哪有这种不讲理的事?不是应该让我也变回小孩,和变成小孩的月子妹妹一起扮演亚当与夏娃,增产报国组成幸福的家庭才对吗!
「我绝对饶不了她……!」
总之,我诅咒这一切的元凶猫神。
我运用各种谩骂诅咒她。翻滚着身体诅咒她。虽然无关,不过被睡美人月子妹妹吸吮指头的感觉舒服到我全身酥软,所以我尽可能不妨碍她的动作,灵巧地一边四处滚动一边诅咒猫神祖宗十八代。
那只臭猫娘,下次遇到她一定要她的命!
然后就在我心情如此低荡,无法做出任何心理准备的状况下,听到从隔壁大厅再度传来脚步声接近。
「吵死人了……是作了什么好梦吗,喂?」
我和我的初恋情人再度重逢。
「筑紫她还在睡,别吵闹啊。」
采咲女士眯着单眼俯瞰我,在头帽内用手拨了拨翘翘的黑发,呈现刚睡醒的刺猬装造型。
这么说来,她好像是穿布偶服当睡衣啊?
就像从某处的观众席仰望舞台般,我茫然地想着。
我原本一直在内心某处确信,已经再也无法见到采咲女士了。
此刻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说着话。
眼前的光景丝毫没有现实的感觉。
「正想说怎么不见人影,居然连月子都带了出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听她这么说,我反射性抬头看时钟。又大又高的落地钟,不晓得是不是在老爷爷呱呱坠地时就已经有了,但是这座古老时钟看起来像有百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