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的学长,我没有任何话好说。」
「怎么这样说话呢……用字遣词很重要呢。」
「学长不是一次也不肯听我的话吗?真的,真的真的──连一次也不肯听。」
这一瞥有如一刀两断。
沉重冰冷的一击,完全足以让我的脚缝在原地,一步也走不了。
筒隐真的打从心里生我的气。
之前在马拉松大赛上,我不顾难得来探病的筒隐反对,只为了帮助别人。因此错在我身上。
之后,我和她之间弥漫著一股尴尬的气氛。
……可是现在。
难道之前那种尴尬,足以让她当面痛骂我一顿吗?难道我们不能以更加敏感的言词争吵吗?
我可以理解她静静地对我感到失望,却不知她为何冷淡地轻蔑我。
「……大葛格,你在做什么?」
「没有啦……之前我们的确在冷战状态。可是我实在不晓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真是无可救药的变态……」
「拜托?有在听我说话吗?」
爱美不安地重新贴著我不放。竟然能让杀必死模式结束的爱美再度怕成这样,代志大条啰。不过真的,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筒隐不顾呆站在原地的我们,进入了禁忌的大门。
我和爱美互望了一眼,才战战兢兢追著她,进入考场校园内。
在花圃前方左右张望,发现马尾的女孩身影,甚至入侵了大门旁边的警卫室。
「等等,咦,咦?」
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还拿起听筒,不知是打内线还是外线,擅自打电话讲个不停。
筒隐说的没错,警卫的确不在。可是筒隐偶然前往警卫室的时机,警卫正好不在冈位上,这种近乎奇迹的偶然,真的有这么容易发生吗──
「喂!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我就说吧!警卫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不是这样的,虽然那女孩是还没发育的洗衣板,可是她也有她的优点啊。
正当我为了可爱的月子妹妹准备辩解时,警卫直直朝我冲撞过来。锁定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禁止不相关人物进入的校园内,抱著幼女四处晃荡的可疑人物。结果我的双手被扣住。
警卫一脸职业性的无表情,试图将我拖进黑暗世界的牢笼里。
我虽然不断挣扎,试图表示有话好说,但抵抗丝毫没有作用。横寺同学要被抓走啦!紧急车辆的警铃声由远而近,出现的是红白相间的救护车!
……真是奇怪,不该是这样的吧。
「──咦,哎呀?」
我眨了眨眼。
救护车没有停在我身边,而是横越校舍。
不放过赚业绩机会的警察伯伯会团团包围我,像无限加台一样将各种罪名赖到我身上。我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从车辆走下来的当然是救护人员。
想一想也是理所当然,会来找我的是警车,而不是救护车嘛。而且赶来的速度也太快了。
惊讶的警卫也忘记压制我,连忙赶去处理。
就在我歪著头,怀疑他们到底来干什么的,却看到筒隐满不在乎离开警卫室。
她似乎结束了所有『事情』。到头来她究竟有什么事情啊?
──比方说,以外线联络紧急车辆,并且以内线呼叫负责人,尽速处理事态──该不会是这样吧。
听到慌张的人声与声音由远而近,我茫然思考著。
骚动的中央,有一名女孩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
苍白的表情,敞开的马尾,紧闭的眼睛。
我很熟悉她的长相。
因为她与面无表情,注视事态发展的女孩非常相似。
没错──就是钢铁小姐。
我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气味立刻扩散在整个胸口。
大中午在外来急诊室的走廊上,我不断轻声咳嗽。
我明明已经很注意了,却还是感觉到躺在一旁病床上的人出声指责。
在处理室的病床上,钢铁小姐理应静静地胸口起伏呼吸著。
在医院很自然压低音量,不只是为了病患著想。肯定是医院内这股纠结在喉咙的气息,让舌头的活动变得不灵活吧。
等到我自行赶来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向筒隐说明过病徵了。
由于犹豫该不该大摇大摆介入。我躲在走廊转角偷听。
年轻医生说还要等血液检查结果,但可能是太过劳累了。
近代医学也是有极限的。不论医术再怎么发达,也不可能连紧紧依附在血脉中的古老沉疴都解剖得出来。
「……嗯──是的──」
虽然两人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