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撒娇。
我、我才没有懊悔呢!我甚至也知道麻衣衣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的部位啊!
总之她能感到幸福就好了。
如果在田径社的活动时间带邀请她,我倒想看看她会以哪边优先。是万分不舍地选择社团活动,还是拋弃一切与钢铁小姐享受余暇呢。
两者都是难以割舍的终极选项。
这两种选项应该尽可能保持距离。人生应该走在既定的单行道上才有价值,还好我没有需要选择的事物。太好了太好了,哎呀~真的太好了。
「……欸,横、横寺。」
「嗯?」
小豆梓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口。
「就是呢,其实,有件事情难以启齿。」
「嗯。」
「这个呢,打个比方喔,这里有一间崭新的马房。」
「嗯嗯?」
她的动作扭扭捏捏,我完全听不懂意思。在我焦急催促之下,小豆梓的脸颊略为羞红,视线朝上仰望著我。
「这个,就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要温柔点……」
「嗯~!?」
拜托,这个动物万岁女孩怎么突然蹦出这一句啊!哪有初学者在这里要求这种事的啊!根据我的调查,世界上的十几岁女孩大约有七成会假装自己是第一次。可是如果小豆梓不是第一次,那可是超级大问题,要直接召开魔女审判法庭耶!
「所以说,希望你温柔地教我溜冰……这个,横寺?你怎么用头撞墙壁呢?」
「……我觉得像国中生一样想歪的自己很丢脸。」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但不小心妄想暴冲,可能受到前一阵子小豆股票暴涨的流弊影响吧。
兴致勃勃的横寺与小豆梓手牵著手,正准备进入溜冰场之内的时候,
「……学长,学长。」
「嗯?」
似乎有人轻轻拉了拉我衣服的背后。
回过头一看,是月子妹妹。
「其实呢,有件事情难以启齿。」
「嗯。」
「打个比方好了,有、有只马……俗话不是说,马儿以鞭子抽打才会跑得快吗?」
「嗯嗯?」
她似乎说了什么很有哲理的话,但我完全听不懂意思。马主人究竟想做什么呢?在我温柔敦促下,月子妹妹随即露出锐利的眼神瞪著我看。
「我也是第一次。希望学长温柔一点。」
「啊,似乎有针对溜冰初学者的教学喔!要请人教你吗?」
「…………」
我指著告示牌上张贴的公告,结果筒隐伴随终极的无表情沉默不语。
不发一语的她,仅增强拉住我衣襬的力道。
「嗯~!?」
她揪起我的领口,用力勒住喉咙。这样子会死人耶,马主人似乎很生气。
真是怪了,一连串动作下来,我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举止啊。
就这样右手牵著小豆梓,左后方像是挂著筒隐般,完成变形版左捧又抱的溜冰姿势。
「两位,听我说好吗?」
「…………」
「…………」
「这样我没办法动弹耶……有在听吗?月子妹妹?小豆梓?」
两人都没有回应。
小豆梓露出不解的表情眨眨眼,筒隐使出不解的力道勒住衣领。就说真的会死人,拜托别再勒了。
受到左右的力量拉扯,我就像面临大冈审判的孩子一样,只有我的去路受到物理性的阻碍。
要摸摸气呼呼的马主人的头,或是以其他方式让她心情好转,就非得动员与小豆梓牵在一起的右手才行。要与幸福动物万岁女孩继续手牵手,就非得无视筒隐的压迫才行。
两个选项似乎都会留下祸根。
古人有云,蚂蚁窝会演变成陆块分裂的大惨剧。凡事在小地方疏于注意的话,就会导致平衡瓦解。面对终极的选项,我究竟该怎么对应啊,麻衣衣学姊快教我啊!
「…………」
「…………」
忽然,我感觉筒隐与小豆梓夹著我四目相接。
两人之间究竟展开多少无言的对话,我真的不知道。
不过左边衣襬被紧紧拉住的同时,右手却传来缓缓松开的感觉。
「既然有溜冰教学的话,也对,那就去那边学习一下吧!」
「小豆梓?」
「等我像学会跳舞的北极熊一样就回来,等我一下喔!」
只见小豆梓眉头下垂,主动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