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用订正没关系啦……罚则?咦?什么?」
「学长,现在请不要说无关的话题。」
「噢,好……」
现在是认真对话模式吧,我知道了。之后再陪我商量一下关于罚则的事吧。
「真是的……我只是每次休息时间一到,就觉得不可思议。学长最近到底怎么了呢。」
「什么意思?」
「总觉得──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一回过神来,笔直的视线像是窥视著我的眼睛般盯著不放。
据说这个星期,筒隐一直在观察我。
每一件我解决的纷争,她都会跑来凑热闹,记录下来。然后──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难道不是吗?」
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光靠自己的力量,顺藤摸瓜进入与猫神相关,超越人智的领域。
「……可是就如你所见,我还是我呀。你说我变了个人,可是被女孩子包围我很开心,也想钜细靡遗地偷窥筒隐的裸体呢。」
「什么钜细靡遗呢。学长要非礼我吗?原来我要被非礼了吗?」
「我没想到这么多啦!」
「学长的发音好色情。学长好色情。这一点不改我要生气啰。」
「是。」
「什么是啊。」
「是。」
「……这些,之后准备在民事法庭上大敲竹杠的部分姑且不论。」
「原来准备要敲我竹杠喔……」
「我要让学长没办法靠自己一个人娶老婆。」
「你要敲我什么竹杠敲多少啊!?这算是判决的范畴吗!?」
「学长。」
「是的。」
「我应该说过,请学长现在别再说无关的事情了。」
「说得也是呢!」
我举起双手表达恭顺之意。
这种孙悟空逃不出佛祖五指山的感觉真爽啊。
「……我很清楚学长的为人。」
再度切换成认真模式的筒隐,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纤细的肩膀横著摇了摇。
「不,正确来说,我希望我能好好弄清楚。修学旅行那时我已经反省了,深切反省过了。所以,我不会只靠外表来判断一个人了。」
她盯著自己娇小的手看,轻声低喃著。
「所以我透过马的滤镜观察了一番,发现最近的学长好像丝毫没有改变──但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比方说?」
「比方说,在好多好多女生包围之下,显得得意忘形之类。」
「没、没有啦!」
「不,就是有。就像马戏团的踩大球表演当中,负责演出的熊猫一样得意忘形。」
「……我会反省的。」
「可是这本身就很奇怪。学长是变态没错,但却不是怪人。照理说不是能轻易改变自己的人才对。」
「是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筒隐有如将自己心中的确信一个个累积起来一般,缓缓歪著头。
总觉得好久没像这样,陷入一切都逃不过她法眼的感觉了呢。
我耸了耸肩。
「……没有啦,其实啊──」
因为如此所以这般,我将在神社里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告诉她,只见筒隐缓缓眨了眨眼。
透明的眼神有如打量我般仰望著我。
「所以学长愿望实现了,变成了英雄。是这样的吗?」
「对啊。」
「想帮助多少女孩子都没问题。这么说也没错吧。」
「……可能吧。」
「话说姊姊最近也每天开开心心地念书呢。」
「是、是这样的吗!?」
话题一下子切入核心。真是奇怪,我怎么全身狂冒汗呢。
在那之后,就算我跑去关心钢铁小姐的念书情况,也不会特别提到那方面的话题呢。
话虽如此,也并非那件事本身就变成没发生过。因为,
『呵呵──』
天蓝色的瞳眸伴随柔和的笑意,钢铁小姐会在念书空档露出意义深长的笑容。天底下最可怕的事物,莫过于丝毫不采取行动的百兽之王。
「姊姊说她心头一转,再度找回愿意用功念书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