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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
才刚走出脚踏车停车场,小豆梓就轻声尖叫了一声。
从校舍阴影蹦出一只奇特风格的马布偶装。听到小豆梓的尖叫声,马也像是跳起来般晃著长长的脖子,感觉恐怖又恶心。
「这是……」
这不是儿童福祉社团在筒隐家举办的生日派对上,表演话剧时用的服装之一吗?
果不其然,从布偶装传出一个有印象的声音。
「啊哇哇哇!吓到你了抱歉抱歉!」
是七名学妹的其中一人。可惜的是,我现在要识别个体还有困难,因此我搞不懂她是哪个女生。
「这个……」
「我在自发练习话剧!对不起!」
马布偶装学妹有如脱兔般开溜。她似乎也还不认识我们。
「……这么说来,好像有个只有新生参加的新春活动呢。」
花了一点时间调整呼吸后,小豆梓像是能够理解似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在安排筒隐的生日派对计画时,曾听社员们这么说过。
虽然应该不是将生日派对的节目直接搬到儿童馆表演,但布偶装或许会拿来沿用吧。况且马又很有震撼力。
「很快就要换个年级了呢……大家都在成长呢。」
听到小豆梓像是漫不经心地低声说著,我感到胸口一阵隐隐作痛。
就在我尽可能不去思索原因时,身旁的小豆梓,
「好,我也要加油,嗯!」
伴随小小的吆喝,握紧拳头。
我牵著脚踏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同时等待她喊出开朗快活的声音。
不久,伴随著缓缓吸了一口气的气息,她像在窥探似地看向我。
「……话说话说,横寺你有没有喜欢的西洋画家?」
「没有特别喜欢的。当然我喜欢kantoku就是了。」
「导演(kantoku)?这个,我问的是画家耶……」
「也对,抱歉喔!画家怎么了吗?」
「我跟你说喔,听说在上野的国立西洋美术馆内,现在有印象派的……莫内?马内?是哪个呢,因为是外文名字,可能有些误差吧……总之就是那个人的特别展览啦。」
「哦,其实我对印象派也不太了解。」
正确来说,我只对眼睛大大、没有Z轴的女孩子绘画比较详细。透过电子媒体,我天天都在鉴赏呢。
等到了二十三世纪,这些插图会不会也在美术馆举办特展呢?那个时代的艺术肯定会变得极为高尚吧。
「太好了,其实我也完全不了解呢!然后呢,爸爸给了我两人参观的招待券。要不要像探索哲学的草原印度象一样,偶尔窥探一下不知所云的世界呢?」
「好呀,似乎很有趣。下星期天怎么样?」
「啊,那天是筒筒日,可能不行。」
「嗯?你说什么日?」
在非常普通的对话中,突然出现未知的用语。似乎有一点不太平静的迹象。
「不、不是啦!再下一个星期天是我这边的日子,所以觉得那一天比较好!」
「你这边的日子?」
似乎还有两种呢。筒筒日与小豆日。
就算几乎能理解负责人,但根据日期的不同,究竟是从什么的哪里划分的呢?
「没、没什么啦!什么事也没有!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啊……」
「是秘密啦!就像滴水不漏的海狸巢穴一样,要守住我和筒筒妹的秘密!分割管理是我好不容易赢来的珍贵权利呢!」
「……这么说来,今天中午在走廊上碰到筒隐时,她以惊人的气势掉头就跑呢。彷佛刻意躲著我找她聊天一样。」
「因为今天是我这边的日子呀!不、不对!没有,没有啦!」
擅长不停帮自己掘坟的小豆梓,拚命摇著头否定。不过这已经等于全部说出来了吧……
出乎意料地,暗黑魔王与纯白天使透过直接会谈缔结的协定就此曝光。这可能抵触了特定秘密保护法案。新闻有报导,普通变态市民会被掌控著权力的女孩同盟逮捕拘禁。真是紧张刺激呢。
「啊、啊呜……筒筒明明再三吩咐我不可以说出来的呢。因为你可能会讨厌这种行为……你全部都知道了吗?」
小豆梓露出沮丧的眼神仰望著我,所以我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耸耸肩。
「没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什么嘛!太好了!欸嘿嘿……」
小豆梓松了口气般掩著嘴角,我也跟著她一起笑。
话题就在这边结束。我们两人同心协力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去追究或被追究表面话的内幕,果然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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