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好痛耶!?」
结果她以室内鞋用力踩了我一脚。
「……变态。」
「不是两情相悦吗!?」
「大变态。」
她的眼神露出退避三舍的惧色,连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什么嘛,是你先开口的耶。不是要将爱塞内衣裤给别人的癖好发扬光大吗?
「……你还是一样,大笨蛋。当然是开玩笑的。」
舞牧微微叹了一口气,好让皱起的眉头缓解。
然后对我投以冷淡的视线。
「说真的。阳阳最近难道不伤脑筋吗?不担心田径社的事情吗?」
「当然伤脑筋啊。姑且不论田径社,麻衣衣认真称呼我为阳阳,感觉你真的将阳阳当成了我的绰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呢……」
麻衣衣似乎在心中认真地喊我阳阳。看来不是随便喊出来的绰号呢。
所以说,我也该考虑在心中认真喊她麻衣衣了。什么呀,好像青涩的恋人一样喔。麻衣衣……不小心喊出来了,讨厌啦~
「……你的眼神很恶心。」
舞牧麻衣衣一巴掌拍在我的额头上,然后重新开口。
「你真的——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问题吗?」
噢,她这个问题毫不留情呢。我知道,要是回答YES的话,她一定会骂我『那你还不赶快去死变熊』;回答N0的话就会骂『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快点死一死吧变态』。舞牧的花招全部被我识破啦!
「——我是认真的。给我认真听。」
「…………」
「因为你一直被别人耍着玩,没有好好面对自己的人生。才会导致连田径社都不能参加。就这样毕业难道你会满足吗?」
……我以为我识破了她要说什么。想不到她却开门见山。
像她这样当面盯着我看,实在没办法蒙混过去,让我有点不敢直视。
「难道你不羡慕我吗?难道你不觉得懊悔吗?你会这么想吧。给我这么想啊。笨蛋。」
舞牧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别让高中生活留下遗憾,这句话可是你说的。但你现在却不上不下。被别人远远抛在后面。为了别人而活真的好吗?」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胸口。
……当然,不好。
正因为不好,所以我也想过,不惜舔她的袜子也要回田径社。说真的,刚才是逼不得已才会那么做啦。
但是,
「……没差,这是属于我的人生。或许不值得对别人夸耀,但我也不觉得比别人差。」
「我的意思是,难道你的人生就是为了他人而活吗?」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为了他人啊。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尽我自己的力量而已。如果以结果而言,田径社的事情被排到后头的话……就到时候再说吧。」
这就是我的哲学。
在十年前的筒隐家,采咲女士曾经这样告诉过我。
发觉自己所想的事情有多么傲慢,丢脸到无地自容而痛苦打滚,但还是得做出决定。
所以我在修学旅行时——做出了决定。
这不是为了别人,完全是为了自己。
我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让大家最后都获得幸福。
不管有多么傲慢,即使丢脸到不知何谓羞耻,但我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珍重的人而活。
「你……」
「嗯。」
「……是大笨蛋。」
舞牧说到一半噤口,耸了耸肩。然后眼神从我身上移开,重新整理手上的文件档案,进入办公室。
这代表这个议题到此打住。
我想,她应该不是理解我,只是懒得多费唇舌而已。
我不会强迫她理解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矜持。
虽然很遗憾,但就是这么一回事。
※
话说回来,像这样擦身而过之后,彼此无法理解的对象应该无情离去才是王道。否则分离的场面就显得不够紧张。
但是舞牧进入办公室办完事情后,却满不在乎出现在走廊上。
我依然不辞辛劳,或者应该说小家子气地以打扫博取好感。她明明没事,却在我附近徘徊不去。
「……」
「……」
别理她。
我坚持继续打扫,她也坚持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断地将手上的田径社运动会申请文件晃给我看。然后若有所指地指着长距离部门中,一个选手名额的空白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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