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啊哇哇……啊哇啊哇……」
小豆梓试图从右侧绕过来,筒隐就慌忙逃向左边。
小豆梓想从左边探过头来,筒隐就连忙躲到右边。
就这样,两人围在我身边展开一场小小追逐战。就像追着自己尾巴玩的小狗一样。
「这边……其实是骗你的,嘿!」
不久,两人终于正面相对。
「果然是筒隐同学!新年快乐!请多指教!」
「啊呜——」
「讨厌啦,原来你和横寺在一起吗!要是早说一声就好了呢!」
不停摇着尾巴的小豆小狗狗,开心拍拍筒隐的肩膀。
结果,被拍肩膀的筒隐低下头。
「……这个,其实不是这样。我应该已经停止耍这种小手段了。但是过新年心情特别兴奋。所以偶然之下,让横寺背背。不小心就……」
筒隐说着摸不着头绪的理由,同时双手不停摇动。舞蹈月子妹妹再度出现。
看来她似乎非常慌张。
活像被大老婆人赃俱获的小三——不对,这种比喻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伦不类。抱歉必须订正。
「……这个,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纵使是小狗狗也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歪着头感到不解。
但是依然不敢直视小豆梓的筒隐,
「我、我回去练练再来……」
她独脚戏唱到最后被推下台,后退几步后拔腿开溜。
我们几个呆在原地。
被她开溜了。任谁都看得出来。
「……难道是因为我们在,她才会跑掉的说?」
「这么说来,从很久之前遇见她以来,都没有好好说过话嘛。」
「可能是她怕我们的说……」
「我、我们去找她聊聊嘛!」
小豆梓的朋友们连忙追了上去。什么嘛,她们果然是好人啊。
「啊,那我也——」
小豆梓也想跟着追上去,但是,
「可是,呜……我应该已经决定要等下去了……」
脚步才迈开两三步,随即停了下来。
是圣诞节的时候,她说给自己听的朋友理论。彷佛不敢面对那理论的破绽一样,胆怯的视线在脚边犹疑。
「即使迈入新年,也一直是这样……难道光是一直等待,还是不行吗?」
「小豆梓……」
「泡温泉那次的事,果然还让她记恨到现在吗?因为是小公主卡美拉的话题,忍不住兴奋过头,否定别人支持的角色。如果不改正最爱卡美拉的偏狭爱好,不论经过多久……」
「我觉得卡美拉是无辜的。」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总觉得自己不小心被卡美拉钓中。但是说真的,不论是什么事情,我觉得都不应该将责任推给作品。
「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也不晓得究竟该做什么才对。」
「……嗯。」
「虽然我不太会形容,但是我觉得你将筒隐的事情怪罪自己,有些不太对。」
因为,
『我要成为能够独立自主地站在旁边的人。这是我现在的目标。无论要做什么,我都要成长。』
我想起筒隐的声音,还有筒隐的眼神。
「——大概,身为一个正常的人,应该能做到这一点。如果不是这样,就是骗人。」
那应该是她表示独立自主的声音。
对自己的不成熟感到害羞,想要成长的眼神。
筒隐她相信自己,那应该是她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姑且不论对错,这终究是她的范畴。
要是我们连她的自我反省都要擅加否定的话,总觉得——这也未免太傲慢了。
「但是……」
「所以你不要责怪自己,不要放弃。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吧。」
这句话与其说是讲给小豆梓听,不如说是讲给我自己听的。
不论是继续等待朋友也好,去追朋友也好,不管选择哪条道路。
我都要尽我最大的努力。
我这么决定了。
「呃——既然这样,干脆改天去找她吧。我也有东西必须还给筒隐才行。」
我将塞在大衣内口袋里的硬物取出来。她忘记文库本还放在我这边了。
「这是什么?」
「是筒隐忘记的东西。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