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1.圣诞节,呼拉舞,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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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修学旅行中,和副社长交换身体后,让我深切体会到。

  要跟和气少女成为好友一事,超出了我的领域范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范围。

  她有她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人际关系太困难,我们的人生太短暂。由于不可能结交世界上的所有人,因此我们必须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力与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们维持关系。

  人生就是这样。

  「帮我向和气少女打声招呼。」

  舞牧要前往车站,所以我们在市公所前的公车站道别。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和我的朋友打招呼。」

  「哈哈,那就好。」

  公车从马路另一端开过来。学校从今天开始放寒假,暂时不会和她见面了吧。我看着车头灯,稍微想了一下。

  「新年快乐……希望你的高中生活也不会留下遗憾。」

  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我还是补上这一句。

  真是的,想不到我也有对副社长说这旬话的一天。

  「嗯,我尽量。」

  出乎意料,舞牧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的马尾上下晃了晃,细削的下巴完全缩在围巾的领口内。模样看起来就像抛开烦恼的孩子一样稚气。

  柔和的眼神中映着我的身影。就这样,

  「横寺,你也是。」

  「嗯。」

  「——这两星期,辛苦你了。」

  看她欲言又止地别过视线,原本想说的肯定不是这句话吧。

  用看的就知道。舞牧她不可能别无用意地慰劳我!但这就是她的优点嘛!

  「你也是,感谢你两个星期的监督啊,麻衣衣。」

  「好啦好啦。不客——」

  「其实我很喜欢你呢。」

  「!?」

  传来沉钝的『叩』一声。

  舞牧在旁边一头撞上候车亭的公车站牌。

  「喂、喂……」

  然后只见她的头,叽叽叽,生硬地转过来,露出和社长相似的锐利视线瞪着我。她的声音像是从通往天国的阶梯摔下来,从地狱大锅中复活的恶鬼一样。撞上站牌杆的额头正中央呈现红色。

  「你、你刚才,你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被你……可恶、可恶,我被诓了……」

  舞牧发觉我在笑,一脸懊悔地要了要嘴唇。然后她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晃了晃脑袋试图冷静下来。

  「……什么麻衣衣。没错就是麻衣衣,问题出在麻衣衣。我什么时候准你这样叫我了?」

  「啊,原来问题在这里。」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问题。那个既低劣又卑劣且恶劣的称呼方式让我动摇了,仅止于此。」

  舞牧说得斩钉截铁。虽然不太清楚,不过大概就是这样吧。

  「但是和气少女也这样叫你啊。昵称很重要喔。我们就是透过直呼昵称,来缩短与他人之间的内心距离呢。」

  「……哼。唔……」

  「所以我们也缩短距离,来生产爱的结晶吧!」

  「去死死吧。」

  「好直接啊~」

  「有必要用搞笑来结尾吗?为什么要在感动的台词之后画蛇添足。」

  「咦?你觉得那句话很感动吗?」

  「……啊,没有。」

  「哎呀……其实你有一点被我说的话给打动吗?原来你认为我说的话有道理吗?你怎么啦麻衣衣?该不会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随你说啦笨蛋。笨~蛋,如果我是麻衣衣——」

  舞牧大概是为了寻找能转移话题的方法,嘴巴嘟成ㄟ字型思索,

  「那你就是阳阳。」

  然后嘴型直接歪向一边。

  「……麻衣衣,想不到你这么没创意……」

  「少罗嗦阳阳。意见不要太多阳阳。」

  「听起来好像别脚的rap喔!麻衣衣居然这么嚣张!」

  「阳阳你没资格说我阳阳。真是奇耻大辱阳阳。」

  「麻衣衣你说什么!」

  「什么叫我说什么阳阳!」

  「麻~衣~衣!麻~衣~衣!

  「阳~阳!阳~阳!」

  「嘿咿嘿咿,舞牧麻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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