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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修学旅行中,和副社长交换身体后,让我深切体会到。
要跟和气少女成为好友一事,超出了我的领域范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范围。
她有她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人际关系太困难,我们的人生太短暂。由于不可能结交世界上的所有人,因此我们必须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力与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们维持关系。
人生就是这样。
「帮我向和气少女打声招呼。」
舞牧要前往车站,所以我们在市公所前的公车站道别。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和我的朋友打招呼。」
「哈哈,那就好。」
公车从马路另一端开过来。学校从今天开始放寒假,暂时不会和她见面了吧。我看着车头灯,稍微想了一下。
「新年快乐……希望你的高中生活也不会留下遗憾。」
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我还是补上这一句。
真是的,想不到我也有对副社长说这旬话的一天。
「嗯,我尽量。」
出乎意料,舞牧率直地点了点头。
她的马尾上下晃了晃,细削的下巴完全缩在围巾的领口内。模样看起来就像抛开烦恼的孩子一样稚气。
柔和的眼神中映着我的身影。就这样,
「横寺,你也是。」
「嗯。」
「——这两星期,辛苦你了。」
看她欲言又止地别过视线,原本想说的肯定不是这句话吧。
用看的就知道。舞牧她不可能别无用意地慰劳我!但这就是她的优点嘛!
「你也是,感谢你两个星期的监督啊,麻衣衣。」
「好啦好啦。不客——」
「其实我很喜欢你呢。」
「!?」
传来沉钝的『叩』一声。
舞牧在旁边一头撞上候车亭的公车站牌。
「喂、喂……」
然后只见她的头,叽叽叽,生硬地转过来,露出和社长相似的锐利视线瞪着我。她的声音像是从通往天国的阶梯摔下来,从地狱大锅中复活的恶鬼一样。撞上站牌杆的额头正中央呈现红色。
「你、你刚才,你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被你……可恶、可恶,我被诓了……」
舞牧发觉我在笑,一脸懊悔地要了要嘴唇。然后她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晃了晃脑袋试图冷静下来。
「……什么麻衣衣。没错就是麻衣衣,问题出在麻衣衣。我什么时候准你这样叫我了?」
「啊,原来问题在这里。」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问题。那个既低劣又卑劣且恶劣的称呼方式让我动摇了,仅止于此。」
舞牧说得斩钉截铁。虽然不太清楚,不过大概就是这样吧。
「但是和气少女也这样叫你啊。昵称很重要喔。我们就是透过直呼昵称,来缩短与他人之间的内心距离呢。」
「……哼。唔……」
「所以我们也缩短距离,来生产爱的结晶吧!」
「去死死吧。」
「好直接啊~」
「有必要用搞笑来结尾吗?为什么要在感动的台词之后画蛇添足。」
「咦?你觉得那句话很感动吗?」
「……啊,没有。」
「哎呀……其实你有一点被我说的话给打动吗?原来你认为我说的话有道理吗?你怎么啦麻衣衣?该不会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随你说啦笨蛋。笨~蛋,如果我是麻衣衣——」
舞牧大概是为了寻找能转移话题的方法,嘴巴嘟成ㄟ字型思索,
「那你就是阳阳。」
然后嘴型直接歪向一边。
「……麻衣衣,想不到你这么没创意……」
「少罗嗦阳阳。意见不要太多阳阳。」
「听起来好像别脚的rap喔!麻衣衣居然这么嚣张!」
「阳阳你没资格说我阳阳。真是奇耻大辱阳阳。」
「麻衣衣你说什么!」
「什么叫我说什么阳阳!」
「麻~衣~衣!麻~衣~衣!
「阳~阳!阳~阳!」
「嘿咿嘿咿,舞牧麻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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