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榻榻米上。
我再度用力捏它的尾巴,呜喵──!放开手,瘫软。用力捏,呜喵──!瘫软,呜喵──!瘫软,呜喵──!
我无法克制玩弄它下半身的冲动。真有趣……
我记得这种感觉。之前有个女孩钻进芭芭拉小姐内,双脚露在外面。玩弄她的脚就像这种感觉。
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也能完全猜中。
被我折腾老半天的花猫转过身来。杏仁形状的瞳孔怒火中烧,龇牙咧嘴地怒咬我的手。我只好反省一下。
然后我指指躺在棉被上的筒隐身体,再指指花猫。交互指了指双方。
「──喵!喵喵!」
筒隐猫用力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的原因,连想都不用想。
钢铁小姐手工制的一对猫棋子,一眨无辜地倒在榻榻米上。
我看向副社长,小豆梓望向我,副社长看向猫棋子。然后我们三人,几乎同一时间视线相交。
这一瞬间,我们完全了解发生在筒隐身上的悲剧。
「──还是找老师商量一下吧?」「好好解释,老师一定会谅解~」「哪个老师会放我们一马呢?」
就在我努力和筒隐猫沟通的期间里,她们决定了如何解决这件事。
糟糕的是,她们似乎决定将神秘少女事件的重要关系人,也就是真犯人的筒隐身体交给老师处理。
相较于擅自将学妹偷藏在房间里,学妹偷吃老师的生鱼片料理这件事,要严重多了。与其包庇犯人导致自己跟著受罚,还不如一刀两断切割关系──她们应该这样判断吧。当然,表面上没有人会这么说,
「稍等一下,怎么能随便断定筒隐就是犯人呢?」
可靠的友军小豆梓,挺身与C-六组的女生们孤军奋战。
「但是这片狼藉,不就是从厨房拿来的生鱼片吗?」
「……那些真的能叫做生鱼片吗?」
「看起来像生鱼片呀。」
「如果那不是生鱼片的话呢?」
「仔细想想还是生鱼片吧。」
「更何况究竟要如何定义生鱼片呢?」
「不管生鱼片怎样,这些生鱼片就是生鱼片。」
「说不定也有不算生鱼片的生鱼片哟。」
「……不算生鱼片的生鱼片?」
「更吹起生鱼片这种说法也有问题。为海里游泳的角儿著想一下吧!在询问这是什么之前,先顾虑一下鱼儿的心情,一起想一个新的词汇吧!」
「…………」(按:我想吃生鱼片了…)
小豆梓拚命以我流拉长议论战线。如果敌人是钢铁小姐的话,应该可以撑三天夜吧。
不过,对方是一群普通的女生。
「妣 之找老师来就对了吧,真是的。」「生鱼片虽死自由不灭?」「那就这样吧,我去找老师……」
三人匆忙起身。
「等、等一下!筒隐同学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事!」
「对啊!一定是被妖怪猫的灵魂附身了啦!」
「与其说妖怪猫,应该说是被普通的猫附身了啦!」
「与其说被猫附身,应该说是和猫交换身体了啦!」
「与其说是和猫交换身体,应该说是被迫交换身体了啦!」
我也支援急著找理由辩解的小豆梓。虽然有点像自己人打自己人,总之先努力解释再说。
若是要从头说明的话,她们绝对不会相信。但如果将这片狼藉全归咎于月子妹妹,那也未免太残酷了。
「这些事情也应该找老师来解决比较好吧?」
可是对方却露出暧昧的笑容四两拨千斤。沟通就这样失败了。
对她们而言,筒隐是这一两天才认识的。
我们所认识的筒隐,和她们认识的筒隐绝对不会一样。几乎是不同世界的居民了。
像是薄膜般的壁叠,顽强阻挡在我们之间。
「好了好了,又没有一口咬定她就是犯人呀。只要向老师好好说明就行了吧。」
但如果是和气少女的话。
如果是小组旅行时一直和我们行动的和气少女,或许──
「……王子,你不让开我们就过不去啰。」
「不,这该怎么说呢,呃,如果老豺来的话,事情会很棘手耶。先向本人问清楚原委再说吧!」
「王子有任何确实的根据吗?」
「这很难解释,但筒隐是无辜的!拜托!请你们相信我!」
「嗯……」
和气少女的著我,稍微犹豫了一会儿。
但还是摇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