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尾巴尖端是白色的。
仔细一看,这只猫很像昨晚,副社长在旅馆对面的神社逗弄的那一只。
「我带它参加零嘴大会,搭配销售。」
「搭配销售?」
「因为变态评价太差,害我吃了闭门羹,所以人加猫一起卖。猫赢了变态。这家伙也因此吃了不少零嘴。」
副社长以熟练的手势,摸著花猫的下巴。
原来还有这一招啊……!
下次拜访女生更衣室的时候,抱著猫一起去吧。这样就能降低女生的警戒心了!
「喂,变态。脑袋有问题的变态。」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除了变态的事情以外你还会想什么。过来。」
看到她向我招手,我停下逗弄筒隐脸颊的动作。确认毛巾湿度后,我关上纸门来到出入口。
副社长迟迟没有开口。
她一直将视线盯在猫身上。被副社长抚摸的花猫,不断左顾右盼四周的情况。大概是还没吃够吧,它发出央求的咪呜声。或许它已经记住了人类食物的味道。
「话说回来,我从没想过可以带猫去呢。从这种扑实的地方发动攻势,就是受女生欢迎的秘诀吗?」
「不知道。」
虽然副社长冷淡地回答,但她纵使背负著横寺同学身体这个不利条件,也一样能顺利和女生们交流。代表调查结果又追加了一项;横寺同学遭到排斥的原因是内在。但是为了我的精神健康著想,最好别再继续深究下去。
「那么,你有更深入地了解朋友了吗?」
听到我主动询问,副社长微妙地皱起眉头。
「……其实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怎样才算是朋友。」
「女生之间的友情,有时候挺复杂的呢。不过啊,该怎么说呢。」
「怎样。」
「好奢侈。」
我将她之前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副社长苦笑了一声。
「……我曾经说过,我无法和其他人深入交往。」
「嗯。」
「但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这有多困难。我以为我明白,但其实我一点也不懂。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在忍者屋我就这么想,你的人生实在太困难了。」
「哈哈哈……」
「你的人生相当复杂,绑手绑脚,没有出口。」
副社长摇了摇头。看来她这番话似乎不是开玩笑。她究竟在忍者屋遭到什么待遇啦?
「你和我不一样。从头到脚都不一样。我就算身体变成你,也还是无法和你一样。从根基开始就不一样。」
「……也对。」
这样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
副社长的问题应该由她自己解决,我也必须正视自己的问题。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别人提醒。
毕竟即使变成对方,我们也依然无法合而为一。
「我觉得。」
副社长一副难以启齿似地玩了玩头发,然后小声说道。
「我还是想变回来……谢谢你。」
「我也要谢谢你。」
我微微笑了笑。副社长非得说出口,否则无法释怀的态度,或许很像是她的作风。
「笑什么。笨蛋。」
副社长嘟起嘴转向旁边。这一定是最后一次看到我在我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要怎么做,才能像你那样笑?」
副社长她──或者该说是他──脸依然看向旁边,拉了拉自己的脸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她才对。我们两个很相似,所以大概在想一样的事情吧。
「那就像之前一样。」
「换回来吧。」
「好。」
副社长缓缓从制服口袋中掏出猫棋子。
我也从浴衣袖口袋中取出棋子。
然后深呼吸,将两颗棋子碰在一起,闭起眼睛祈祷。
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羡慕副社长了。我当我自己就好,我必须当我自己才行。
一瞬间,我有种全世界所有的光都消失,彷佛身在一片漆黑的隧道中,钻入一层薄膜般的感觉。
「──!」
我压抑扭曲的视野,回想起呼吸的方式。
水面的另一侧,已经是平常的世界。
头发碰触脖子的感觉消失,胸前奇妙的重量也不见了,腰上传来皮带勒紧的感觉。
在我眼前的副社长,穿著副社长的浴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