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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有什么好笑的。」
最后一脸厌恶地眨眨眼睛。
可能是因为我的脸上露出微笑。不,不只是脸上。因为刚才的气氛让我好好想在神社境内捧腹大笑。
「你说你羡慕我,你真的这么想吗?」
「……别瞧不起我。笨蛋。」
「我没有瞧不起你喔。只是觉得我真的输给你了。」
我要是不强颜欢笑蒙混过去,大概真的会当场爆气吧。
因为的确是这样啊──她这番话太过分了。这女孩,真的,完全,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哪里误会了喔。」
「哪里是指什么。」
「你刚才说我『不用仰赖微不足道的回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完全相反。因为我的回忆一下子就会消失无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被这件事情害得一无所有。甚至连派不上用场的回忆都没有,完全一无所有。」
我的内心完全是空白的。
比方说,曾经在某座教会一起游玩过的少女。或是曾经在育幼院聊过天的少女。曾经送到保健室的少女。以及在童年世界中最喜欢的采咲阿姨。
一切的一切。
都从我的记忆中消失无踪。
「这样你还会羡慕我吗?至少你的回忆还会确实留下来,不是比我好太多了吗?」
「我真的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想也是。你根本完全不了解我。就像我完全不了解你一样!」
如果无法深入了解,只要试著去深入了解就行了。
如果交情太浅,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要让感情深厚到永远都能当朋友就行了。
想和人交朋友获得幸福的话,只要努力和对方交往,获得幸福就行了。
不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连尝试都不肯的人,没有资格说自己办不到。
连深交之后伴随的痛苦都不知道,就没有资格说羡慕我。
「……真正重要的事情不会留在脑海,而是留在心里,就算我相信是这样,但是停下来仔细思考,有时候还是会想放声大喊。」
虽然我对于年幼阳人的选择,绝对没有感到后悔。
但是每当思念不断累积,就会觉得累积的重量愈来愈可怕。
如果回忆无法持久,最后终究会让某人感到悲伤吧。
我明明想让大家都获得幸福。但是『想让某人幸福』这种想法,总有一天会造成那个人的不幸不是吗?
一个解不开的矛盾,朝著我刀刃相向。
「所以拜托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说羡慕我好吗?你比我要──」
「……我比你要?」
「……你比我要……好太多啦。」
副社长能确实将回忆留在心中,但她却轻易浪费开往青春的车票。
不知何时,我反而开始羡慕她。
我一点都不想面对这种消极悲观的心情。
※※※
「……听不懂。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副社长焦躁地摩擦自己的脸颊。
她透过指缝间回望著我的眼神,像是在打量我。就像狐狸一样往上吊的眼睛,从白哲手背的缝隙中隐约浮现。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困惑地摇了摇头。选择噤口不语。
然后她以双手食指揉了揉眼角。
「还有什么羡慕。不要连我的话都偷去用。用内衣满足吧变态。」
「无理取闹耶?!不要再这样说了,这样很容易产生误会耶!」
「什么叫误会。你明明凌辱了我的袜子好几次。」
「哪有好几次啊!我只有试著噜了一次而已!」
「变态都会找这种藉──咦…一次?」
「啊,没、没有啦!」
「……你凌辱过一次了吗……」
「没有啦,因为你难得送我袜子啊,当然要礼尚往来一下……」
「对不起。能不能请您不要和我说话。」
「拜托别用敬语啦!我猛烈产生距离感耶,像以前那样直来直往地交谈吧!」
「还有横寺同学刚才说羡慕我。但是我有一点听不太懂。抱歉。」
「不要这样继续往下说好吗!这可是很重要的地方耶!」
「那就去死。」
「太过分了吧?!况且是你一直纠缠我快做快做,我才勉为其难陷入『好吧姑且一试』的心态耶!错不在我!虽然我对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