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筒隐静静地说着,彷佛知道我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其一:召唤棒球帽,让横寺成为众人眼中的王子。
其二:召唤学校泳装,让泳装成为学生们的制服。
其三:召唤意大利的风景,改变整座学校的外观。
这种感觉,我已经体会过一次了。
就是小豆梓被手铐锁在仓库里的床上那一次,直到现在我都对那软绵绵的感觉记忆犹新,好一段时间我都不敢洗手指尖。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
若不是小豆梓取消自己的愿望,我的脑袋大概会一直被法术蒙蔽吧。
就是这种「我必须这样做」的感觉。
或许大家称呼我为王子,或是将泳装当成制服,都是基于相同的原因吧。
这一次的愿望还没被取消。所以学校还没变回来,走在路上的女孩也还没换回制服,而且球帽也还在我的手上。
这就表示——
「真亏小豆梓能发觉啊……」
只有她,是靠自己的力量屏除猫神像对精神的控制。
如果不是再三被点醒,我们也不会察觉到异变,而她却最早看清这一切。
为什么我们和她之间会有那么大的差异呢?
这表示那女孩比筒隐更强烈地排斥穿泳装、或者是她对变态有强烈的执着吗?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而我也尽可能不想明白。
「不过,这下子可麻烦了呢。」
「为什么呢。」
「既然这世界改变了,就表示有人许了愿。但是知道筒隐家猫神秘密的人应该不多,而且大家都知道许愿会伴随风险。结果现在还是闹得这么大,我真
的搞不懂……」
「…………学长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在附近兜着圈子的筒隐,突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她突然大踏步,猛然朝我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抬头窥伺着我。哇塞,有股说不出的魄力呢。
「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认为这次事件非常单纯。虽然异变的范围相当广,有些让人摸不着头绪,不过大致可以分为三点:就是制服变成泳装、学长变成众人眼中的王子,
以及学校变得既有趣又莫名其妙。简单来说只有这样而已。」
「原来如此,有道理。」
「只有一个人是这场异变的最大赢家吧,王子。」
「你说的对……嗯?」
当我回过神来,简易法庭已经开庭&休庭审理完毕了。筒隐担任刽子手,行刑用的绞架,已经缓缓推到被告横寺的脚边。
「等等,这、这不是我许的愿啊!你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呢?」
「想让女孩穿上泳装还不够,甚至付诸行动让泳装变成制服的人,在我们学校里能有几个呢。再说被称呼为王子而感到乐不可支的,又是谁呢?」
「这真的是误会啦!虽然和女孩子聊天时,的确让我彷佛回到被贴上变态标签之前的高中生活,真是怀念啊!还有筒隐穿学校泳装的模样,我已经写入
脑海里无数次了呢!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彷佛呈现在眼前呢,欧耶!」
「原来是这样。从今以后,我一辈子都不会在学长面前穿泳装。只有卑劣的变态,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惜借用不笑猫的力量。」
「是我一时色欲熏心,我会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等一下,真的不是我啦!我怎么可能会对它许愿嘛!」
「我是开玩笑的。」
「咦?」
「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大义凛然地教训学长。因为我很了解忍不住想向猫种许愿的心情。」
筒隐握着我的手,轻轻将小手放在我的手上。苍蓝色的黑曜石瞳眸,牢牢地盯着我看。
「我话可能说得太重了,我会反省。不论学长是什么样的人,我永远都会站在学长这一边,请学长务必记住这一点。」
「别、别这样啦……何必突然这么体贴呢……」
「这两三天我会装做没看到,请学长尽管在这世界里好好享受吧。等学长心满意足后,要记得回到现实喔。我会永远陪伴在学长身边,如果偶尔有需要
的话,我个人愿意称呼学长一声『王子』喔。」
世界上有比这些更温馨的话语吗?这就像鼓励一个偷百圆跳楼大甩卖的美少女影片被当场抓包的大废柴,让他重新做人的天使一样呢。
「所以——到时候请王子记得取消自己许过的愿望喔。一个人不能光靠面包过活,但只有梦想也是活不下去的,对吧。」
面对惊愕到完全傻住的我,筒隐就像耶稣一样不断温柔开导我。到最后甚至还说「我在身边的话学长就无法好好享受呢,真是的,下不为例喔」,然后
像个懂事的娇小大姐姐一样点了点头,前去参加儿童福祉社团的活动了。
最后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连唯一的同伴都怀疑自己的可怜变态。
绝望是一种会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