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朋友练习。因为我的世界并不只是在这个房子里——所以,我必须到外面才行。」
「我没有问你那种事。那怎样都好。我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是指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学长都没有听我讲的话呢?你不是说过那么多想当我哥哥的话吗?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妹妹看吗?就算只是那样的话也好,我于有可以接受自己的地方。可是、可是……就连那个也完全不行吗。」
像是小婴儿在反抗一样,筒隐激烈地摇头.在没有表情的面具后面,她抱着像是要满溢出来的激情,不断地不断地摇头。
这个时候,风势变强了。最后终于发出了某个地方的雨门被吹跑的声音。纸门被吹破,雨势像是瀑布似地灌进大房间里。不但淋湿了榻榻米,淋湿了我,也淋湿了月子。过于强大的雨势打到地面的反弹,渐渐把世界底部染成一片纯白。
可是,我不能取消说过的话。
我的右手既不能发出火焰,要是得意忘形还会跌倒。成为保护这个世界的英雄,并不是我的工作。
『这样一来我们才能抱着对死者的缘分,并且为了生者活下去。』
我记起那么喃喃自语的姐姐的脸。哀伤与笑容一起出现所呈现出来的,不是钢铁这个人,而是一个女孩怯懦的表情。
和筒隐筑紫关系好起来之后我才终于明白。那个人也是以那个人的方式来当一个好姐姐。因为她一边怀抱着对双亲的思念,一边咬紧牙关,想要跟妹妹一起生活下去。
这从头到尾都是姐妹的问题,姐妹的故事。这应该是她们姐妹两人要去处理的事情。外人如我是不可以随便介入的。
「……学长是个骗子。」
被激烈的大雨冲刷的同时,筒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那受伤的玻璃球眼瞳注视着我,雨滴不停的从她眼里流出。
「明明就说过要在一起。那种人——我讨厌。」
「讨厌?」
这次轮到我抓住筒隐的衣服。我硬是把想要跑向大房间外的筒隐从背后架住。筒隐手脚不住乱动,而且还用手掌使尽全力往我的脸颊压下来。就在我吃了她好几次肘击、被她晈了好几次、被她拉倒好几次的同时,我们在雨里舞·舞·舞。
「听我说,月子妹妹!」
「我也讨厌那种叫法。请到那边去。不放开我的话,我就,就这样。」
「好痛啊快住手,你那样压的话我的脖子就快要变成kit kat巧克力了了了!」
「只要折断就好了。明明平常老是都不认真对待我,在关键的时候也是什么,也是什么都不听我讲的学长这个人——」
「——好了,听我说,月子!」
筒隐像是被施加魔法咒语的公主般突然停止。
所以在这滂沱大雨中,我们才终于可以紧紧相拥。
「月子,我不能成为你的家人。我们可以不是用如同家人般的形式变得亲密,而是选择其他的交往方式。就算同样是哥哥,比起亲哥哥更像是干哥哥……」
「那两个有什么不同呢?我完全不知道呢。」
「完全不同喔!攻略路线是不是会成为限制议论对象对玩家来说可是一大问题啊!」
「我没问变态先生。我问的是学长。」
「痛痛痛不可以捏我的嘴唇!……虽然我没办法好好说出来,但是我觉得比起每天都黏腻在一起,因为偶尔在一起而感到心跳不已会比较好。光是距离变远,也会有让人感到开心的事喔。」
我对形状优雅的小耳朵轻声细语。我满怀我所有的诚意轻声说着。
我们就在同一个世界的彼此身边。
在降下夏季骤雨的逃生梯下,在被夕阳染黄的市立公车坐位上,我是这么确定的。
不过,那个意思并不是指百分之百在同一个座标以同样的视线看着同样的风景来生活。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在同一个世界的彼此身边,绝对不会重合,偶尔会彼此接近而活着。
我的话她是不是听进去了呢?我不知道。不过一开始告诉我不用话语说出来的话事情就不会开始的人,就是筒隐她自己。
「下次到我家来吧。我的姐姐、爸爸跟妈妈一定会很喜欢你。然后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在那之后我们拿扑克牌来玩。大家来玩大贫民吧。就这样——虽然遥远却很接近,因为遥远而很开心,我们就用那种交往方式吧。」
筒隐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一直被我紧抱的柔软身体变得挺直。她的鼻头碰触到我心脏上方之处,用小到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然后像是跟老旧运动服诀别,她的两手往我的胸口一推。她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留下一定的空间,然后抬起头。染上蓝色的眼眸找回了平常的平静,
「扑克牌。」
她只有冷漠的说了一个字。
从这个字我就了解了一切。
「约好了。」
「……嗯。」
「要是不遵守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喔。如果你说谎的话就要吞下一千只针喔。」
「……嗯。」
「我已经去警察先生那里,提出了明明擅自使用我牙刷却还装成不知道的罪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