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似马尾分个胜负不可了……
「我也没信啊。不过啊,出现莫名其妙的谣言是事实。像那种会贴人标签的社团活动啊,就由我们主动道别吧!还有更多其他的地方,是需要你的啊。」
戳太一直无意义的咋舌。他现在似乎是有点焦躁。因为他正替我对我被——不对,是对那群擅自在我身上贴标签的人生气。
「戳太……」
「所以你就跟我一起努力进行和平活动吧!变态王子。反正你每天也只是在做捡捡河岸边的色情书刊,不然就是寻找一本杉之丘的DVD之类的事吧?」
「在我稍微被你感动到的时候说这个太过分了!虽然是被你猜对了!被你讲成那样,我又开始想要在田径社继续活动下去了。不管有多辛苦我都要撑下去。」总觉得有种想要让那些人刮目相看的心情。也包括变态先生的自作自受在内。
「很好很好、长满好毛的猫也沾满了灰。就是这股志气,横寺。」
「……你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才不是,你少思心了。可以不用急着加入我的社团。因为我预定在明天的开学典礼上发放宣传入社的传单,你如果想来的话就过来帮忙吧!」
戳太笑着耸肩之后,就重新回到花圃的活动。
摇晃的蛇眼伞,在灰蒙蒙的雨景中鲜明的主张自己的颜色。
呼气消融在雨里,只是看着戳太的我。童年玩伴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大。那家伙身体又长大了吗?我们的身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拉开的呢?是因为找到自己该做的事,才会长大的吗?
田径暂定社员的我到现在还只是个半吊子。不管过了多久都没变,终于连自己的家也消失无踪,还老是被身边的人帮忙。
这样的话就是月亮与鳖。哎呀,是月子妹妹跟光溜溜的我吧?(※鳖日文音近光溜溜,月亮与鳖有云泥之别的意思。)把我们两个摆在一起已经是犯罪了呢。我说得真好。就在戳太拼命努力的时候,我却说出一句好话。哈哈哈。哈哈。哈啊。
……不过只有时间是公平的渐渐流逝。
不知何时雨停了,佣懒的下午三点充满了残暑的气息。
「呼……啊咧?」
在我不知道叹气到第几次的同时,我注意到某个东西正在响。
回头一看,放在我桌子上的手机正随着『hush-little-baby』的来电音乐一起振动。在我按下通话键的途中,从通话口流出的是淡然的声音。
『——学长也差不多该把来电铃声换掉了吧?你还没换掉吗?好像没换掉呢。谁是little。谁又是baby了呢?要是你不立刻改掉,下次就会变成要透过律师跟你见面喔。』
「为、为什么被发现了?」
「因为变态王子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哎呀,那种理由太奇怪了。再说,为什么非改不可呢?我觉得这是十分适合可爱筒隐的一首曲子呢。」
呵……可爱……这并不是可不可爱的问题。老是滔滔不绝的讲那种话,学长不会觉得害羞吗?变态王子的话就像是姐姐过去做出来的肉包。」
「喔喔,为什么这么说呢?」
『里面是空的。』
「……我有种在猜谜跟笑话的掩饰下被说坏话的感觉,该不会我因为某些事情被筒隐小姐讨厌了吧?」
『我不知道。在问我之前你可以先思考一下。』
「我不知道。比起那个筒隐——是怎么了吗?」
我把老是绕圈子又不说明白的正题硬是拉了出来。
话筒另一端有着像是在犹豫着该不该越线般的,夹杂着噪音的寂静。
『……学长,现在可以打扰你吗?』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情严重了。不对,虽然并不是事情严重,但是非常奇怪。』
「你冷静点。没问题的。你就告诉我吧。」
听起来像平常一样淡然的声音——可是,不一样。
我就是知道。如果是筒隐的事我全都知道。虽然她平坦的语调绝对不会上扬,虽然话里的每个音都没有发抖,可是她现在就像是只害怕的小猫一样狼狈。
『我家的仓库里发生了奇怪的事……如果、如果学长方便的话。』
明明都打从心底动摇了,筒隐还是以胆颤心惊的询问方式来打探我的情况。为什么她要在那种地方客气呢?
「我马上过去!」
要是有除了大叫着冲出学校以外的选项,希望你们告诉我。
※
爱干净的筒隐似乎在进行夏季大扫除。
一年有十二次,她每个月底都会花一天的时间来清理家里。不过,因为她一个人做会非常忙不过来,所以她每个月都会更换打扫的地方。藉由这么做来掌握过于宽旷的房子的每个角落,便是筒隐偷偷感到自豪之处。
这个月轮到打扫回廊跟仓库。祭祀着猫神的仓库当然也处在筒隐努力的范围之下……虽然原本应该是如此的_
「全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我从来没见过这些,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在搭上公车之前,我就听她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