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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田径社的练习,在隔了一个午休之后还一直持续到下午。
因为是雨天,我们会利用校舍里的长廊,进行走走停停兼捉迷藏或是进行爬楼梯训练兼一二三木头人。男女之间的距离自然而然拉近之后,从社团活动展开的小小恋曲。新生田径社,真是太有趣了!
……不有趣的地方,大概就是暂定田径社员只能参加上午的社团活动吧?
「快点回去,变态!嘘嘘~嘘嘘嘘~」
「拜托你别摆出那种像是在赶狗的手势。」
「你对狗太没礼貌了。普通的狗才不会只待在旁边就让人怀孕。」
「那种事情我也办不到啊!」
女副社长就像是只猫似地靠在钢铁之王身上。不正眼看向她们,含泪告别田径社大家的我。虽然大家多少都会向我挥手,不过就只有副社长对我丢石头。
我回到二楼自己的教室,把不合身的运动服放进纸袋里。我心想晚点非得把它拿去还掉不可。去筒隐家——去那个被猫凭依的房子。
「……猫的神明,呢。」
它真的会为人实现某种愿望吧?只是,人们不知道什么愿望被实现了。
像我家的消失,还有沉眠在仓库里的猫像。
明明我就想在这两者之间拉出一条笔直的线,却没办法好好把它们连结在一起,这也让我的脑子里头模模糊糊的。
在没开灯的教室里,我一边闷闷不乐的思考,一边坐立难安的吃着从便利商店里买来的面包。就算咳嗽也是孤单一人,我怎么会这么切身体会到俳人孤独的心情。
「……好寂寞……」
周围只回荡着雨声,我的喃喃自语也立刻被雨声盖过,我又更加感到寂寞。
光是在放长假的时候试着换上学校制服,此外还是处在雨天的宁静时刻,这样的感觉就跟从小时候就一直去消费的美少女录影带出租店突然收起来不做时所感觉到的空虚感相通。大家都有过吧,这样的经验。
而能强行将这份哀伤吹跑的运动少女的嘻闹声,我也不奢望能在这种雨天里听到。
透过窗户看得到的操场上,当然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咦?
「喂!你在做什么啊——!」
有个人拿着我熟悉的伞蹲在校舍旁的花圃里。
那是把伞面花纹有如绽放的大烟火般、独具一格的蛇眼伞。(※蛇眼伞是一种伞面花纹如同蛇眼的日本伞。)而把这种东西视同家常便饭一直使用的人,在这间高中里我只认识一个。
「喔呀?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影,你真的像个屁一样,是说?」
「我在这里啊,戳太!上面!上面!」
从窗户探出身子的我大叫道。戳太把蛇眼伞放在泥地上,以像是说相声般夸张的动作不停四处张望之后,他终于抬头看向校舍二楼。
「……喔喔,变态王子!你说做什么,就跟你所看到的一样啊!」
明明他一脸奸笑的表情立刻就被雨淋湿了,但他却只顾自豪地展示沾满泥土的铲子,也不打算把蛇眼伞拿开。那把插在花圃里的伞简直就像是在保护着重要的东西。
「虽然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你在干么?这次开始对种花有兴趣了吗?」
「啧啧啧,不管怎么努力,重点就是在付诸实行。就算同样是在种东西,只有普通的花可是填不饱小孩们的肚子呢。这是更加有实践性的东西。」
「实践性……?」
「是啊,这可是吸一口就会HAPPY起来的草喔!我的计划就是栽培它,收成之后让它在学校里传播开来,然后把它当成是支援那群非洲儿童的资金来源喔。」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有种在伦理上不能再继续听下去的感觉。」
「别在意!人命可是比地球还重呢!」
居然用快活的声音说出这种险恶的事。我的童年玩伴是恐怖分子吗?还是说他是英雄?他是那种人呢?
「其实啊,这也是社团活动的一环喔。在这里遇到你也是上辈子的缘分。你要不要也加入我设立的新社团活动呢?」
「啊咧?不过戳太加入社团是……」
「你说的是江户历史探求部啊?我退出了。比超过去我更想要面对现在啊。『比起黑暗的不幸,更不要出手挡住虚伪的爱』——截取关键字统称「黑手党社」现在热情召募社员中!」
「有够像是黑暗英雄的!」
看到我手扶在二楼窗台,脸上浮现些许笑容,戳太在楼下不住抓头。然后像是无可奈何的咋舌。
「……我说哪,这是劝你加入顺便帮你一把。你在田径社里被欺负了吧?」
「被、被欺负?是说我吗?别人告诉我才知道的惊人真实!」
「你可以不用瞒我。谣言也传到我耳里了。你没能让那群女社员开口跟你说话,也不能吐槽她们吧……」
「虽然也不能说不对……」
「不过我还听说,你一气之下为了发泄遗做出了强迫社长张开嘴巴塞进去这样的猥亵行为之类的事。」
「那就不对了!」
我确定谣言的来源了。看来迟早非得跟那个名为副部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