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求求你,我的神

。」

  「唔唔唔。横寺在这种地方还真是个异常有教养的男人。明明同为兄弟却有云泥之差……对了,就是那个横寺弟的事。」

  「在那之前,我拜托部长能不能想办法处理一下丢在房间正中央的衣服?」

  「别担心,到时就会到洗衣机里去了吧!」

  「为什么那么事不关己?部长的运动服会自己走过去吗?」

  「虽不中亦不远,只要我放在那里月子就会来收拾。」

  堂堂说出这句话的钢铁之王十七岁。你是几岁啊……现在就算是小学生也会自己摺自己的衣服,自己打扫自己的衣服了喔。

  「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要称赞月子献身的劳动就说出来吧!」

  「硬要说的话就是我正在责骂社长,虽然我是很高兴你称赞你妹妹啦!」

  「思思,月子真的做得很好。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一直是这样。」

  「虽然想告诉她的事都只能传达到一半。」

  帝王的会话技能遇到不利自己的事就会右耳进左耳出的葬送掉。哎呀,虽然这样也很好……身为常识人的我完全比不上她。

  「……月子明明也有寂寞的时候,却从来没抱怨过。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孩。」

  因为被钢铁之王用身体动作催促,我就跟她一起坐在座垫上。

  帝王像是在深思,视线在半空中飘浮着。

  我突然想起一件不知道在何时何地听过的事。

  「……听说,你妹妹是不是几乎没有父亲的记忆?」

  「是那样吧。父亲在月子三岁的时候,母亲在月子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这边的祖父母早已去世,母亲那边的外公外婆因为出现了几个问题,现在在欧洲生活。虽然附近也有亲威,但是我们的人生几乎就是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我既没有办法代替母亲,也没有办法代替父亲。吕

  钢铁之王露出非常不愉快的笑容。

  像是在自嘲,像是已经认命,这是由各种感情交织而成的笑法。坐在和式桌对面的人看起来突然像是在遥远的世界里生活,我擦了擦眼睛。

  「不过就算我什么都不说,月子还是为了我打扫、为我做料理、帮我揉腰……她开始不陪我睡觉了。有时候我会这么想。我是不是在勉强月子呢?」

  「既然这么想的话,自己的衣服自己摺不就好了吗?」

  「唔?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能说得更好懂一点吗?」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我也是想为月子做自己做得到的事啊!可是说到我能做的事,就只有留下月子的成长记录这种小事而已。」

  「对话看起来好像有成立,可是完全没有成立喔,我们两个的对话。」

  成长记录是什么?钢铁小姐望向远方的视线果然是错觉。

  钢铁之王在和式桌上的小箱里稍微找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串失去光泽的银色钥匙圈。她在半空中摇了两次之后,马上就收了起来。

  「这是秘密房间的钥匙,要对月子保密喔。」

  「秘室房间?」

  「嗯,这个房间的天花板里,那大概是大战时的遗迹吧?为了藏身而隔了一个夹层。而小钥匙孔就在壁橱上层的角落里。就算月子再怎么喜欢打扫,也完全不可能察知它的存在。我就在那里保管着月子每天的成长记录。」

  「为什么又做出那种事……」

  「因为放在我房间就会被月子打扫时一样样拿去丢掉啊。比方来说,月子从五岁到现在熟睡的睡姿,我仔细不断拍摄下来的贵重记录也一样。」

  「如果不是姐妹的话那就是犯罪了呢。」

  「也有上厕所的照片,这个也是从月子五岁的时候拍到现在。」

  「就算你们是姐妹也是犯罪了呢!」

  「放心,为了月子我什么都不怕!」

  「这百分之百是犯罪者的狡辩!」

  有如狂热信徒般对着架空的祭坛献上祈祷的钢铁之王。被崇敬的妹妹从小时候起就很辛苦了呢……这就是她对很多事情都很宽容的原因吧!我有点要哭出来了。

  「总有一天我会修改法律,当我真的跟月子结婚的时候,会把横寺叫来参加结婚典礼的。我可以让你来承担在会场上放映这些照片的责任。月子的可爱肯定可以跨越人种跟语言的障碍,让全世界都有共同感受的。」

  「虽然我觉得等在那的会是古怪的地狱般惨叫!总觉得社长的爱太沉重了!」

  「唔……比轻要来得好吧?我只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心里都挂着月子而已。」

  「那种腻在一起的感觉太沉重了!」

  「……」

  钢铁之王闭起嘴巴,用险恶的眼神瞪着我。

  是说这个话题原本就是个地雷。失败了呢,再这样下去就糟了(主要是指横寺先生的生命)——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

  「因为,这不是很让人害怕吗?」

  帝王轻轻说道。因为声音小得要是不注意听就会错过,等到我注意到她在反驳我时已经有段时差。

  「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