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再见了,我的家

个角落里,安放了像是会出现在时代剧里的行灯。被幽暗又古色古香的灯光包围,我们乐融融地进行交谈。

  「原来如此……详情我已经知道了。就是,横寺家消失了吧?」

  「就是这样。很高兴您能了解这件事。要是您能从我身上离开的话我会更加高兴的。」

  「什么啊?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钢铁之王尽情地用鼻子嘲笑我。

  她正用力地坐在被客用绵被捆起来的我身上,折着手指发出喀啦声。看起来就像是留着马尾的阎罗王。这样与其说是被收留在客房里,倒不如说是被管收到地狱里了。

  虽然无关紧要,不过帝王身上穿着田径社的运动服。在房间里跟在学校穿得没两样,对我住在这里一点感动也没有呢,这个人。

  「我还没有听到从你嘴里说出的道歉呢。总之,你这家伙不是应该对你在脱衣室里的非礼举动道歉吗?不是对我,而是要对年幼的月子道歉。」

  「是的……对不起。」

  这个意见真的是太正确了,让我一句话也无法辩解。

  因为就算我没有羞耻心,对方也还是有羞耻心的。

  处在蓑衣虫状态下无法动弹的我,像只乌龟一样只移动着头,并且把视线转到在一旁正座的妹妹身上。

  「对不起,筒隐。是我不对……」

  「不,我并没有看得那么……因为我没有注意到,所以没关系的。我才是要对没能对姐姐好好说明向学长道歉。」

  「不不不,你并不需要道歉喔,这全部都是我不好。如同姐姐说的,这种事得要好好向你道歉不呢。」

  「不不不,已经够了,真的。」

  身穿T恤的筒隐轻轻摇头。从跟她的眼神接触来推测,她似乎是在同情我。打个比方,或许就像是被霸权国家摆弄的小国同伴,两个人心有感感焉也不一定呢。

  「啊,之前我有看过你的裸体吧?不知道能不能跟刚刚的事情扯平呢?嗯,或许我裸体的时间是比较长,不过要是想好好强调公平的话,最近你再裸体给我看就好了。」

  「说的也是呢,请学长看是要咬住舌头闭嘴还是要咬住舌头去死当中挑一个。」

  「哎呀!」

  乐融融的友好气氛,一瞬间就断绝邦交了啊。

  「——喔。你这家伙,看到,月子的,裸体了呢。」

  我的身体上方,传来了黑发马尾因燃起了熊熊怒火而发抖的感觉。

  「呃、不、不是啦……!」

  「果然是这样吗。听到你这句话我确定了——你这家伙是横寺的弟弟吧!」

  「居然在说这个!」

  这设定还存活在帝王的心中吗!

  谜题全都解开了,带着像是这么说的表情的钢铁之王伸出手指指向我。看着她打从心里得意的表情,我内心不由得涌现出一股罪恶感。

  帝王的误会一直尾大不掉的拖延至今。今天一定要说出来。要跟她说我其实没有弟弟。从上上个月一直到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我一个人搞出来的。

  我应该已经学到了要好好把事情传达给别人的重要性了吧?

  「……我说,部长。能耽误一下你的时间吗?」

  「别叫我部长,横寺弟。这样就可以解释你那下流肮脏的疯狂举动了。万一那是我田径社的横寺所做的。饱受背叛折磨的我就算是化为地狱的业火,也要在物理上社会上视觉上残忍地杀害你。虽然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嗯,如果是横寺弟的话那就无话可说了。」

  「……呼、呼哈哈,我我我我当然跟哥哥百分之百不是同一个人啊!」

  绝对不能说——就算死也不能说——

  虽然我没有羞耻心,可是我还有恐惧心。而且还外带自制心薄弱。

  「学长,真的是……」

  在我们身旁的筒隐像是厌烦至极地叹了口气,可是却也没有刻意想要订正我的话。在这方面跟那方面部很温柔的小月子。谢谢你,你现在已经拯救了一个有着光明前途的前科犯。

  「那么,你的家不见了吗?别开玩笑了!你以为聪明的我会相信那种不科学的事吗?反正你是横寺弟,你是不是想随便找个理由去夜袭月子!」

  「怎么可能那么做啊!我,不对,本大爷真的很困扰啊。」

  「明明月子的房间最近都不让我进去……你」定是想半夜试着从窗户入侵、不然就是利用铁丝插在房门钥匙孔里,尝试着各种不同的试误实验吧!真是不要脸啊!」

  「那是你自己的经验谈吧?」

  一边不停地在绵被上方用手掌痛打着被卷起来的我(拜绵被当缓冲垫之赐我完全不痛就是了),钢铁法官一边很有威严的宣告判决。

  「我现在要把你放逐到外面去,不淮你再次踏进我家的领地!」

  「学长是我的客人。姐姐难道不尊重我的选择吗?」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可以待在房子里面。」

  三秒钟就改变规则的筒隐家庭判决。这个法官还真随便!

  「然而!不许你这家伙踏出这个大房间一步。月子的贞操由我来守护!月子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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