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吗?听说就位在这栋办公大楼内。」
「是的,要现在就过去确认吗?」
「可以的话自然最好。」
「了解。」
企画官随即从座位上起身。麻布总研和总务省之间或许事先进行过某种协调,凡事都顺利得令人无法想像。蒲池留在会议空间里,对方仅带着骏河系统的两人离开。几人走上楼梯,前往楼层的最深处,通过机房专用的安检门后入内。这个瞬间,空调的声音如地鸣般传来,林立的机架闪动着LED的灯号。
「那么,我还要继续和蒲池先生开会讨论,所以得暂时回去一趟。有什么吩咐的话……就请向他开口吧。」
不知从何时起,一名看似操作员的男性就跟在几人身后。是陪同的人员吗?对方不发一语地略微行礼。
工兵还来不及回答「好的」,企画官便迳自离去。他平常的工作大概很忙碌,感觉很少会在一个地方逗留。
……呼——
有点紧张。刚雕才察觉到,那个人大概是高级公务员。国家公务员的储备干部,平时绝对见不到的人种。
「樱坂,你干嘛整个人硬邦邦的。」
围在目标的机架前,室见挖苦般地这么开口。两人与操作员的距离相当远,大概是为了不打扰这边,对方只是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笔记。这边的声音似乎传不到他的耳里。
室见扭曲嘴角:
「莫非看到对方是高阶官僚就胆怯了吗?真没用。无论对方为何种身分,客户终究是客户,要是随着地位而改变自己的应对方式,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社会人士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室见。」
工兵压低音量回答。
「你开会时不也老是做出可疑的举动吗?没事把文件夹拿出来又放回去、装成在抄笔记的样子,还有频繁对我点头之类的。你该不会是害怕对上企画官的目光吧?」
「什!」
室见整张脸染成红色。工兵对她耸了耸肩膀:
「真是的,表面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在面对权威时就变得怯懦了呢。我实在太失望了,本来还以为室见你是一个不会受尘世间权力所影响的人。」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他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全身颤抖的室见:
「你敢公然摆架子的大人物,大概也只剩我们社长了吧——」
「…………!」
室见的脸色骤然一变。她翘起下唇靠了过来:
「你错了,误会也该有个限度呃。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具备叛逆精神了。真要比喻的话,就像荒野上奔跑的一头独行狼。不群众、不阿谀,不受约束。人称『Avanti室见』,指的就是我喔。」
「Avanti?」(注:义大利文「前进」或「前卫」的意思)
「就是无政府、无秩序的意思。不是有首歌叫《Avanti in the U.K.》吗?」
那应该是Anarchy才对………被套成Avanti的话,就变成某Saturday Waiting Bar了(注:TOKYO FM广播网以广播剧形式呈现的音乐节目,其中的主要舞台是一闻名叫Avanti的义大利餐厅)。
嗯,不过特地去纠正对方的口误似乎也没什么好玩的。这时候应该选择忽视,改为切入正题才是。
「然后呢?你有什么具体的叛逆故事?」
「咦?」
「既然自称独行狼,一定有过什么英勇事迹吧?哇啊,好期待喔——我想不会只是顶撞学校老师这类小儿科的事情吧——」
「…………」
室见将脸别过一边。她抽搐脸上的肌肉,嘴里喃喃念着:「那……那当然罗。」
「以前奶奶骂我『要乖乖吃蔬菜』,结果我就回她:米饭也算是蔬菜啊!」
「好弱!」
「学力测验时不会回答,不甘心之余就写了一堆关于考题的评论,结果被倒扣分数。」
「太难看了吧?」
「那么这个怎么样?远足分组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自成一组喔。简直就是独行狼,Only one的威严!」
那根本只是你被全班孤立吧!太悲惨了!完全听不下去!
大概是回忆起许多往事,室见露出十分哀伤的表情来。工兵急忙安慰道:
「唔,室见你真不简单呢。每句话中都蕴含着硬派精神,简直就是硬汉,重生于现代的日本武士。我非常希望向你看齐喔,当然除了某些事迹之外。」
「……最后一句直接把我否定了嘛。」
算了——室见叹了一口气,抬起脸来:
「总之我们赶快来检查一下吧。架构资料呢?带在身上了吗?」
「是的,就是刚才开会时拿到的资料吧。」
摊开A3大小的影印纸,内容是实体/逻辑架构图、机架图和机器清单。
「伺服器机架……是这个吧,那么隔壁就是网路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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