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月。」
「三个月!」
工兵睁大双眼。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忍受到现在?咦?是有什么秘诀吗?例如打禅……冥想法之类的。」
「嗯——很接近吧。要不要我示范一次?」
「非常需要。」
工兵目不转睛地盯着,眼中充满了期待。贝塚点点头,将抽到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收起香烟盒后走到墙边:
「首先抱起双手。」
嗯。
「背靠在墙上,双脚一前一后打开。」
嗯嗯。
「稍微缩下巴。」
「好的。」
…………
「呼——」
「不要睡觉啊——!」
下意识吐槽了。那么多准备动作,结果就是睡觉啊?应该说,冥想和睡觉根本不一样吧!
贝塚轻轻伸了个懒腰:
「哎呀,压力过大时,睡觉是最好的方法喔。你知道吗?根据最新的研究显示,每星期午睡三次,每次三十分钟的话,好像可以降低37%心脏疾病的死亡率呢。」
「这种杂学不懂也罢!」
「还有,我的眼睛看起来细细的,其实是故意眯成这样喔。为了打瞌睡时不被发现。」
「那是什么伏笔?」
可以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可……可恶,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总是没有机会耍笨!
在恨得牙痒痒的工兵面前,贝塚耸耸肩膀:
「好了,先不开玩笑,我之前也说过吧。放轻松,就这样而已。不用去在意案子的结果或系统怎么样。只要低头望着脚下,踏实地度过每一个营业日就好。」
「不对结果负责……是这样吗?」
「是的。」
贝塚点点头。
「谁叫我们只是被人包月聘雇过来的呢。不但没有义务帮忙填补NBL的亏损,也毫无理由对终端客户……对Cowl讲求什么道义。做完合约基准160小时的业务,超过的勤务则以每个小时为单位收费,这样就得了。」
「说得很不留情呢。」
「It's not my business——就是这么回事。」
冷淡地这么回答后,贝塚叼起一根烟,在前端点火后吸入一口。外露的烟草,闪耀着暗红色光辉。
烟雾扩散于半空中,贝塚这时又补充了一句:「况且——」
「老实说,这里的现场还算好了。我以前有过不少驻点的经验,有的地方还要更糟糕呢。」
「更糟糕……吗?」
工兵眨眨眼问道。贝塚点了一下头:
「例如……对了,早上来公司时,发现一部分的墙壁凹陷,呈鞋印的形状。」
「咦?」
这……这算什么?
「你应该知道吧?就是像这样……一脚踢破的。压力太大的结果。」
「…………」
「还有人会忽然大声鬼叫,对着天花板喊着:『哇啊!哇啊!』周遭人上前拚命制止,却是用力挣脱后继续大叫。哎呀——真是一幅离奇的光景呢。」
这不是恐怖片吗!
可怕,太可怕了!
工兵颤抖着身子。化闭上眼,仰首灌下保特瓶内的绿茶,接着做了一次深呼吸,让心跳平复下来。
……这种驻点业务,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摧毁人格,把一个人逼疯。将一大堆人塞进没有窗户的房间,不分昼夜地使唤。没收私人物品,甚至不允许和外界联络。像这个样子——
简直就是奴隶嘛。
脑中浮现的这个字眼,令他讲不出话来。说贴切的话,还真是无比贴切的形容。
「……我还以为,奴隶制度早就已经灭绝了。」
工兵叹息地喃喃自语,贝塚却是「哈哈」一笑。她半眯起眼睛,吐出烟雾来:
「因为自由可以用金钱收买啊。没有财力的人,一辈子都会待在『公司』这条排桨帆船上。然后只能祈祷自己的主人是个大善人。」
「我们现在的主人是?」
「要我明说吗?」
「……不用了……不好意思。」
工兵主动道歉。唔姆……大濠先生肯定是——他揉揉眉心,倾着头说道:
「不过……最近好像有改善一点哦?不但深夜作业减少,也没有ASAP的委托。可能稍微体谅到我们的辛苦了吧。」
多亏如此,下班后才能返回骏河系统处理其他公司的业务……唔,尽管这算不算一件好事,还停留在有待商榷的地步就是了。听见工兵的回答,贝塚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