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了起来,.
“这叫做自作自受。就算再怎么害怕,也不该拿出凶器把桌子打坏。这样迟早都会被骂一顿的。”
“唔。”
誉呻吟一声,翘起嘴巴嘀咕“……算了”。
然后叹了口气,抓抓头:
“啊,对了对了。我把我的睡衣拿给室见小姐了。虽然有点大,不过是我小学时穿的,应该不会太松垮才对。还有,好歹也告诉人家浴巾放在哪里吧。室见小姐根本就找不到。”
啊……
糟糕,急着准备床铺,结果忘了这件事。
莫非直到离开浴室才发现吗?哇……这个……真是不小心。想必她一定很伤脑筋吧。在工一陷入自我厌恶的时候,誉小心翼翼地窥探:
“我说……哥哥。”
语气听来有些正经。
“?干嘛?”
“……那个人是不是怪怪的啊?”
“你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
听见声音中的怒意,誉急忙挥动双手否认:
“啊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说她像小孩子或是没有一点社会人士的样子……嗯,该怎么说是更深层的部分。”
“深层的部分?”
她在说什么?见工兵一脸狐疑的模样,誉“嗯嗯”地念道:
“我刚才在浴室和跟室见小姐聊了一下哦。例如抱歉说了那些失礼的话,不知道你是大姊姊之类的——基本上是向她道歉,也想知道哥哥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你们该不会吵架了吧?”
誉摇摇头:
“不,她一直都很有礼貌哦。完全不会把我当成小孩子,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也不太在意……只是不管聊多久,我都看不透这个人。”
“?看不透?”
“不是在吹嘘,我这个人其实不怎么怕生哦。就算双方是第一次见面,我也敢打破沙锅问到底。例如兴趣、血型,还有喜欢的男性类型等。”
不过——说着,她露出不解的表情来:
“室见小姐……真的什么也答不出来呢。无论我怎么问,都表现得支支吾吾的。”
“这……我看是被你问烦了吧?认为你纯粹就是来装熟的。”
然而,誉却摇头否定:
“也不太像哦……真要说的话就是‘想说却说不出来’、‘没有东西可以拿来回答’的感觉。于是话题接不下去,她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困扰哦。所以我也只问到一半了……总觉得这个人很怪。”
“…………”
“好像空荡荡的感觉。”
她喃喃自语道。工兵顿时皱眉,,
“空荡荡?”
“自己的过去和回忆……好像都不存在似的。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誉表现出一副很难释怀的样子。
这句话,令工兵有种奇妙的既视戚。两个月前的事件,将喝醉的室见送回她家里时所目睹的光景。空无一物的房间、走廊。空荡荡的空间——
“你……和室见还聊了些什么吗?”
工兵下意识问道。
这些意见尽管不能全盘照收,但誉所说的话从以前就总是意外地一针见血(乍看似乎根本不经大脑思考)。工兵试着询问有无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誉“嗯——”了几声后,表情豁然开朗:
“啊啊,对了,她倒是回答了一个问题哦。我问她为什么会选择现在的公司,她一开始显得有点为难,后来回答说‘是认识的人介绍的’。”
“认识的人?”
“她说是跟什么社长交情很好的人。”
和六本松?
工兵眉头深锁。
到底是谁?是海鸥……还是藤崎?不,若是这样就不会用“认识的人”而是称呼为“同事”了吧。更何况,那两人和六本松的关系都不是很好。既然如此,是公司以外的人吗?自己所不认识的第三者,知悉室见在公司外一切行为的人物——
两个月前和室见交谈的内容,此时忽然浮现在脑中。在谈到合唱的事情时,她说了一句话。
“是认识的人介绍我进去的”……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认识的人——忧心室见的孤僻性格,为她准备工作的地方,甚至照顾她私生活的人物。
(…………)
工兵的胸口一阵疼痛。
这个是……什么戚觉?室见跟谁在一起,应该和我毫无关系才对,但心中却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霾。涌现出一种近似焦躁的感情。就仿佛自己的领域遭到侵犯,自己的使命被人夺去的感觉。
(……等等,我在说什么啊。)
工兵不快地摇摇头。是累了吗?居然会去想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