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才在二楼更衣的缘故,上衣的第一和第二钮扣已经解开,呈现出一划凌乱的模样。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不久,父亲动了。他沉着脸走进寝室,拿出了一个年代久远的——木盒?
接着,用关节粗大的手指打开盒子。
放在其中的——是一把散发银灰光泽的点心切刀。
……?!
“我……没有把工教好。”
满是惆怅的声音。父亲绷紧嘴唇,将刀子举至眼睛的平行位置:
“实在无颜面对世人。先待我杀了工——然后再以死谢罪。”
“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啊,爸爸?不对不对,这都是误会!”
“事到如今还不敢承认。放心吧,我一刀送你上路,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哇啊,居然会有在现实中听到这种话的一天。实在是宝贵的经验——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室……室见,请帮忙解释一下啊!告诉他们这是误会!”
工兵拚命地恳求,但室见却保持沉默,一副傻眼的模样。或许是跟不上事态的发展,她的脸上满是问号。
喂喂,振作一点啊!
就在工兵皎紧牙根,试图再次呼唤的时候。
寝室内忽然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他内心忐忑地望向正前方。
一位身材瘦小的女性在纸门旁掩嘴而泣,其湿润的双眼注视着工兵。
“妈……妈妈……”
“工兵……居然犯了法……”
今年五十岁的母亲,像个小女孩一样直摇头:
“小时候明明就那么善良……连小虫子都不忍心伤害……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毕,触景伤情般痛哭了起来。
手持刀子的父亲、摆出格斗架势的妹妹、愣在原地的室见,以及伤心欲绝的母亲。
工兵全身一阵无力。
简直是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