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嗯……”
室见忐忑地走上楼梯。看着对方上楼后,工兵迳自往走廊内部前进。途中察看父母的寝室,确认两人都已经入睡,这才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手伸到后方将门关上。
打开电灯。
日光灯闪动着,照亮了一间小型的洋室。由于是将原本的和室改装而成,故天花板较低。拥挤的空间里摆放着桌椅和电视。
好……
他从公事包里取出纸笔,打算留下纸条给明天早起的父母看。
该怎么写才好呢……“我被紧急派到滨松工作,没有地方过夜,所以回来了一趟。我在自己房间睡觉,明天一早(约五点半)就离开”——大致就这样吧。
啊,对了。室见的事情也要交代一下。
“我的上司也一起过夜。”
感觉有点微妙的意义不明。
“我还带了一起作业的同事回来。”
这样比较好懂吧……嗯——不过再多补充一点好了。室见的外表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工读生或助手,明天一早碰面时,得让他们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上司才行。
“是同事,也是我的直属上司。外表看起来或许不太像,请不要对人家说出失礼的话来。”
至于哪里不像……还是再加个几句吧。
“长得像女中学生,服装也像女中学生,性格……可能有点孩子气。不会喝酒,喜欢的食物是鲔鱼罐头。”
(…………)
根本就是小孩子嘛。
真奇怪,用来解释的内容怎么会愈描愈黑。
几番推敲字句后,又将内容改得委婉一些。最后署名“工兵”二字,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好了……接着去拿一些饮料给室见吧。他收起笔,正要动身前往厨房的时候——
忽然间——
后方的空气出现晃动。
“…………?”
工兵反射性地转过头去。
或许是平时经常遭到偷袭的缘故,一种堪称第六戚的直觉发出了警讯。这个瞬间,某物体以高速度掠过脸颊。伴随一记破风声,桌子的一角被砸飞了。
搞不清状况的工兵,整个人往后退去。但这次是由下而上的一击,强烈的冲击袭向左手,将公事包的底部弹起。察觉到这一点时,下一波攻击已经展开。瞄准毫无防备的身体左侧——来自横向的一击。
工兵观察四周。后面——已经无路可退,往一旁闪避也太迟了。既然如此,就只剩下向前冲刺一途。他用力蹬地,弓起上半身。尽管不知对方的武器为何,但只要避开打击位置,应该可以减轻伤害……但若是长柄武器的话……算了,现在想这个也无济于事!
就结果而雷,工兵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直击侧腹的并非凶器,而是对方的——手臂。见暴徒急忙后退,工兵乘机抓住对方的手腕,想要加以制伏。
——咦?
但在见到对方的长相后却大吃一惊。
“……嘿!”
刹那间,对方伴随一声娇喝踹向工兵。是利用膝盖往上顶的一记高踢。他这次未能躲掉,在零距离命中了下巴。剧烈的疼痛直穿脑部,眼冒金星。不支倒地的工兵,视野里出现一个纤瘦的轮廓。就在对方抄起武器,正要再度挥下时——
“暂停!誉,暂停!”
工兵拚命大叫,双手遮脸加以制止。
“冷静下来,是我,工兵啊!”
“哥哥?”
错愕的声音。
一名纤瘦的少女站在眼前。
她身穿T恤和一件热裤,手腕上戴着一条黄色的幸运绳。长而多的头发被绑成两束,垂挂在细肩上。短裤以下的腿部显得健康紧实。衣着暴露——却没有丝毫的娇弱戚。仿佛在炫耀一身匀称的体格,唯我独尊地站在前方。
—樱圾誉。
今年为中学三年级,工兵的妹妹。
她转动着大眼睛,叫了一声“哇哦”。
“居然有个自称哥哥的强盗。”
“不,不是自称,根本就是我吧?刚才不是叫出你的名字了吗?”
“最近的强盗真是不容小看呀——”
“你就那么想藉机修理我吗!”
工兵背靠墙壁站了起来,呼吸急促地盯着誉手中的武器:
“……还有,那是什么?”
誉“嗯?”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
“这个?没什么,只是在旧袜子里塞满硬币和沙子拿来打人。真要命名的话……对了,就是防身用袜子吧?”
“那根本就是一种叫Blackjack的凶器!还敢取那种可爱的名字?被打到真的会死人啊!”
……太危险了。这家伙从以前就是个生存游戏迷,老是学习一些怪怪的防身术和求生技能,想不到一阵子没见,危险度大幅增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