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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到了非常可怕的独自……是错觉吧。
面对摇摇头的工兵,梢略微探出身子,.
“那么……?樱圾你今天在处理什么工作呢?是调整路由器还是建构伺服器?”
“这个……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工兵抓了抓头。该怎么说明呢——几经犹豫,他仍将作业内容逐一道来。所谓伺服器置换是名不符实的劳力工作,实际的作业量不多,主要都是在向客户解说。承包商的心态随便,客户棚事情完全丢给自己处理,而唯一可以依赖的室见却连搭电车都不会……怎么愈说愈伤心。这是什么专门收拾烂摊子的感觉?说是以低阶为主体的作业也不为过。
然而,梢却一脸钦佩地点头附和:
“樱圾你真了不起。不光是实际作业,居然连调整行程和客户解说也都一手包办。简直就昙一名真正的现场工程师。完全不像第一次上场的新手哦。”
“是……是这样吗?我倒没做过什么有技术性的事情。其实只是稍微操作一下主控台,然后就是输入设定而已吧。”
“这些事,只要有流程手册的话谁都会做。CE说到底讲求的也就是‘在意外的事态下临机应变的能力’,以及‘能向完全不懂的客户进行浅显易懂的解说’这两件事。资料和现况有出入是家常便饭,倘若每次都愣住不知所措,就没办法做事了。”
“唔——”
是这样吗?
总觉得没有很深的体认。工兵移开视线抓抓鼻子,梢则继续说了“更何况”—
“机架的装机和布线,同样也是很高深的技术。负责主控台的工程师就比较高级或不如人,这类的想法我非常不喜欢。系统是建立在硬体和软体双方的基础上,所以去探讨哪一边比较高明根本毫无意义。”
“…………”
看法和室见一样。
嗯——这两人虽然关系很差,在价值观上倒是很相似呢。若是改变一下立场,说不定会变得更加亲近吧。真可惜,任何一方都那么优秀,要是能携手合作,一定能发挥强大的战力才是。
只考虑了几秒钟就下了决定。干脆借这难得的机会试着让两人和好吧。
“梢……梢。”
“……是?怎么了吗?”
“你刚说的这些话,室见昨天也对我这么讲过哦。哎呀,真是想不到,你们两个人搞不好很合得来呢。”
刹那间,现场的空气冻结。
梢紧皎嘴唇。她微微低头,脸颊不住颤抖。手中紧握的吸管被狠狠地折弯。
“我和室见是同类……我和室见是同类……我和室见是同类……”
诅咒般的声音。桌子震动,左手上的塑胶杯啪嚓一声扁掉了。工兵见状急忙出声:
“不……不对!我……我是开玩笑的。没人对我说过那种话。你和室见根本一点也不像!”
“……真的吗?”
见对方泪眼汪汪的视线飘来,工兵拚命点头:
“是真的!我向老天爷发誓。”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都有一点点不善于和人相处吗?”
“这种事情……完全不会!”
“你形容室见是工作狂,大概也觉得我侄乃滨一样是工作成瘾吧。”
“不不,说到工作与生活的平衡拿捏,当然是非你莫属了。一提到梢,就等于是生活品质的象征!”
“你……喜欢我吗?”
“是啊,当……呜哦呜哦!”
他急忙闭上嘴巴。
真危险。差一点就说出不可挽回的话来了。
这个人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工兵目不转睛地注视对方,但梢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偏着头。
嗯……嗯?难道是我听错了吗?真是奇怪。就在工兵低头叹气的瞬间—
“啧!”
……?
“?怎么了,樱圾?你的表情好怪。”
“不……”
她刚才好像啧了一声吧……?不行,大概是我工作太累了。
“算了,我们先不要谈室见了。”
梢恢复平时的口吻,拿过作业流程手册,倾着纤细的颈部翻动页面:
“‘现场第一’这句话,我在打工时代就不知道被叮咛过多少次了。毕竟没有人希望让一个缺乏现场调整经验的PM来估算‘装设’时间和工时。在这个前提之下,我想这次的作业对樱圾你来说会是个很好的经验哦。无论你今后将选择什么样的道路。”
“是……这样吗?”
“是啊。所以……哎呀。”
梢匆然停下动作,圆滚的双眼瞪大,直直注视着手中的文件。
“?怎么了吗?”
“……这次的作业地点,是堂岛的JT&W中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