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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要同意药院所说的话吧?你可是认同了我们的这份资料啊。我不会要求你拥护我们,但是请你至少说出:「我全权交给PM了。」就像之前将所有责任丢给AK NET一样,拿出现场的问题由现场人员解决的态度呀。
……
经过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后,客户发出「嗯,嗯」的声音,点头微笑说:
「的确,我也觉得再简单一点比较好——」
剎那间,室见踹起会议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室见的怒吼撕裂了六本木大道上的喧嘈。
她耸起单薄的肩膀大步走着,上吊眼角的形貌宛如般若。目的地是地下铁车站,但是依照她这个步调,肯定会直接通过入口。
室见发泄焦躁似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
「那个客户是怎么一回事!竟然露出一副中立的表情。那些资料明明就是他说OK的啊。突然翻脸不认账,反而变得我们两个是坏人。不可原谅,你就让我揍他一顿啊。」
工兵筋疲力尽地叹了一口气,走在室见身后约三步的距离摇摇头。
「……你可以不要一生气就大闹一场吗?你已经是大人了,努力做出符合社会人士的理性行为嘛。」
「不可能!」
这上司竟然说得这么死。
室见像是个没有糖吃的小孩般跺脚。
「明明是对方无理取闹,为什么要我们忍耐啊!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稻草头无条件去死!我只是让那个没有常识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已!」
「……你好像在惯用句后面加了一句奇怪的话,但是我可不会吐槽喔!嗯……我懂你想要说什么,也对刚才的翻盘感到很生气。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和动粗相提并论吧?好歹也替每次负责阻止你的人想想嘛。」
工兵表情扭曲地揉着左肩,全身仿佛被辗过般疼痛。不用说也知道,是室见的粗暴行为造成的。工兵被她一开始踢飞的桌子直击下巴,倒下后又被踩了一脚。爬起来想要阻止室见的瞬间,脸颊又被右直拳命中……唉,没打到客户是万幸,但他也差点晕倒了。
室见难为情地别开脸。
「让……让你受伤真是抱歉啊。我本来没有那个打算的。原本只是想要正常说话,但却忍不住怒火。」
「所以才说要请你克制一下怒火啊。」
「那样就不是我啦……」
这是什么讨厌的自我定位啊!
工兵叹了一口气后,重新背好公文包。
她想动粗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会议的结论简直糟透了。
启动会议又要重新来过,骏河系统必须再检讨出更加实际的专案营运方式。期限是下周三。在确定最低限度的日程表以及范围之前,各供货商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怎么办……)
距迁移日期只剩两个月又四天。结案日期毫不留情地逼近,但是专案却迟迟没有进展,也无法保证下次提出的营运方法能够让供货商接受。
最重要的是,自己负责应对的客户不是只有Better Media公司,也不可能一直全力灌注在这个专案上。
「既然如此……也没办法了呢。」
室见压低声音说道。她露出想不开的表情,从皮包中拿出手机。
「只能请藤崎先生帮忙了。不过是一两个专案而已,一定能帮我们解决的。他毕竟是我们的上司,发生问题的时候当然要请他来擦屁股啊。」
工兵歪着头。
「……咦?但是藤崎先生现在应该没有空吧?那个人就相当于被关在客户那里。之前打电话给他时,也完全无法接通啊。」
「我知道啊,所以才不打他手机,而是联络他家啊。」
……
什么?
「啊,喂?请问是藤崎先生家吗?我是伊左次先生的同事,名字叫室见……是……不,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只是今天晚上想过去和他讨论公事,所以先联络一声……是……咦?当然已经获得伊左次先生的同意了……是……是,那今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会过去打扰,谢谢。」
好像可以从电话的另一端听到类似悲鸣的声音,但室见却毫不在意地切断通话,浮现爽朗的笑容摆出胜利姿势。
「很好,会议准备完成!」
「不,不,不,不!」
工兵几乎是叫了出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晚上十一点硬闯别人家(我记得是在川越),简直是给对方添了天大的麻烦!而且我们根本就没有得到藤崎先生的许可啊。这实在是太恶质了!
「好久没有到川越去了,真令人期待啊——要吃什么呢——吃蕃薯鲔鱼美乃滋烧呢——还是吃PIATTO-KUWA的鲔鱼意大利面呢——呜呼呼——呵——」
「你根本就是去玩嘛!」
工兵长叹了一声后摇摇头。
「而且……你突然这么决定,我也无法应对啊。我今天晚上已经有预定行程了。」
「预定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