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啦。」
「一生?是要我们结婚吗?我跟室见——」
「而且都事到如今了你还在说什么啊?你明明已经强脱过立华的裙子了。」
「请不要说那种会让人误解的话!」
之前去DC(注:数据中心)进行作业时,我曾帮她买了件牛仔布料的工作服。毕竟穿着迷你裙在顾客面前到处爬上爬下的实在不太好。没想到会被说成这个样子。虽然当时室见的确很不情愿,但实际帮她换上的人明明就是海鸥……
「不好意思,我想要加点饮料。」
人事负责人举起单手。桌子上散乱地摆着好几个不知何时喝完的空啤酒杯。
「啊,好,是的。我马上来。」
貌似打工人员的年轻店员跑了过来,看上去大约是大学生左右的女性。或许是还不习惯接待客人,每个动作感觉都有点生疏。
「两杯生啤酒跟一杯芋头烧酒加冰,社长您要伏特加吗?一杯纯的伏特加。室见你呢?」
「乌龙茶加冰。」
那个……不就只是普通的冰乌龙茶吗?
店员稍微抬起头,眼神游移不定地重复:
「那个,生啤酒二杯和……」
「芋头烧酒加冰一杯。」
「伏特加。」
「伏特加……是……还有……」
也许是找不对应的按钮,店员拿着手持点餐机,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这个店员真的没问题吗?
好不容易点完饮料之后,店员准备将空盘子收走,但她收拾的方式实在非常危险。在杯子上面迭上盘子,然后在盘子上再把啤酒杯迭上去。不对吧,为什么会用这个方式来收拾呢?怎么想都很危险啊。难道她只是一股脑地把眼前的餐具全部迭起来而已吗?那么接下来就会发生——
店员用指尖扣住了骰子牛排的铁盘,布满油脂的铁盘在照明下闪烁着钝重的光芒。在单手已经塞满的情况下,还想只用指尖搬运那么重的东西当然会失去平衡。左手的餐具激烈摇晃,发出喀啷喀啷的不祥声响。一瞬间,餐盘与杯子如雪崩般倒塌并掉落而下,在掉落的方向之下——
……!
室见带着茫然的表情抬起了头。双手摆在笔记本电脑上,一脸错愕地微张着嘴唇呆看着一切的发生。看来她专心于处理工作还没理解到自己即将遭遇的状况,抑或是理解了却无法马上做出反应,即使杯子将直接命中头部也没有采取任何回避动作。
「……唔!」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探出上半身。也不管会不会弄翻面前的餐具,就以整个人倒向桌子的气势伸出手臂。右手在接近极限的状况之下抓住杯子。同时张开另一只手掌接住落下的餐盘。一盘、二盘、三盘。在那上方——可恶,是啤酒杯?
喀啷。
——
拚死压抑住发抖的身体确认自己的手指。
左手就有如转盘子的街头艺人般摆着一座餐具之山,好几盘的餐盘以岌岌可危的平衡方式重迭在上面。室见毫发无伤,笔记本电脑也没有受害。
「非……非……非常抱歉!」
店员惊慌失色地作势从工兵手中接过餐具,而察觉到这场骚动的店长也从店内的另一头带着湿抹布飞奔前来收拾善后。
「樱坂,你没事吧?」
不知道何时复活的藤崎先生发出惨叫般的声音跑过来。把脚底下的行李搬开,椅子也搬出包厢外,空出一个让工兵能走出包厢的空间。
「我……我没有问题,其他人呢?」
工兵放下啤酒杯的同时又看了一次室见。她难掩混乱神色地眨着双眼,但是衣服和头发看起来并没有沾到料理的样子。工兵放心地松了口气。
「啊!工兵!衣服,你的衣服!」
工兵听到海鸥提醒而往下看,下一瞬间发出绝望的低喊。当工兵整个人趴到桌子上时,衣服也整个压在料理盘上了。不管是衬衫和领带,甚至裤子的腰带扣都沾满了油污。
「这边就交给我们处理,你快去清洗一下吧。不然会染脏的。」
海鸥利落地脱下工兵的外套并用湿毛巾按压。在催促之下,工兵把剩下的餐具放下走出包厢。照着指示牌来到店里的最内部——洗手间里。因为是礼拜五晚上,所以店里的客人非常多,擦身而过的人都不停地偷瞄他衬衫上的油污。
真是的……这是哪门子的欢迎会啊。
带着差点就要哭出来的心情进入洗手间。把领带跟腰带都脱下来并打开水龙头,洗手间内回响着哗啦哗啦的水声。工兵用湿毛巾清掉比较显眼的油污,同时将领带仔细地清洗过一遍。
——
话说回来,为何海鸥要那么样拚命地撮合我跟室见呢……
工兵歪着头想着。
今天这种情况应该只是开玩笑而已吧。海鸥之前也说过希望我成为室见的朋友,希望室见多交一些除了自己以外的玩伴,或是能够在假日和下班后一起相处的人。
那语气仿佛在说室见只在公司建立人际关系,对她而言没有所谓的外在世界一样。
……就算是没有这么一回事,为什么海鸥会如此照顾室见呢?为了她放弃休假、注意她的健康状况、有时还主动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