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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司举办的餐会我几乎都不会参加。如果连欢迎会都不出席的话,或许就再也没有跟你一起喝酒聊天的机会了。所以这次我会尽量配合行程——咦?你怎么了?为什么一脸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
「没什么……我没事。」
我低着头以如同蚊子叫的音量低喃。说得也是……我顶多也只是这种程度的存在而已。
「总而言之——」
海鸥把椅子转向面对工兵的方向。放松紧绷的眼角露出温和的微笑:
「因为是自家的欢迎会,所以就不要担心会失败,放手去进行各方面的尝试吧。如果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就来找我商量,加油喔。」
一边这么说着,海鸥用握拳的手背轻轻敲着工兵的胸膛。
——晚上十一点。
总算结束一整天的工作。工兵坐在研究室的椅子上小小地伸了个懒腰,为了放松僵硬的肌肉,缓缓地转动自己的肩膀。
手边的工作都已完成,也做好了明天的作业准备。餐会的参加意愿表已经做好,同时发出了填表通知邮件。工作日志也写了,看来难得可以带着好心情回家了。
「室见,我差不多要准备回家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对面位置上的室见缓缓抬起头。
她两眼无神,外加许多散乱的头发贴在脸颊上。
「室……室见?」。
该怎么形容呢?那就像是连续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的表情。
在不知所措的工兵面前,室见如同野兽一样发出了「呜呜呜」的低吼。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没有——我一点都不累。」
从那淡粉红色的唇瓣中传出压抑着疲倦的声音,室见将手摆在键盘上,以怨恨般的眼神瞪着工兵:
「话说回来,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回家——」
「不……如果有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
「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凭你哪有可能分担我的工作。」
「那我回家了。」
「开什么玩笑,谁说你可以回去的。」
「那你是要我怎么样啊?」
室见瘫在椅子上,双脚不停地拍动着。
「啊—呜—真是的。我—好—累,好—想—睡—喔!」
「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看来她真的很累……
室见突然在叹气的工兵面前放松身体。
「……决定了,我要休息一下。」
阖上笔记本电脑后站起身,她掏出钱包后小跑步到工兵的身旁:
「我们走吧。」
「走?是要去哪里?」
「便利商店,你是从御茶水站搭车回家吧,到途中为止就陪我一下吧。」
唉……
这真是稀奇。
室见竟然会带着其他人外出散心。如果是平时的她,就算累了也只是随性地倒头就睡,外出也是马上把事情办完成就回到工作岗位上,看来她现在真的很郁闷。如果工作真的那么多,分一些事情给我就好啦。
不过……如果是我能够分担的工作,老早就丢给我了吧。
工兵搔着头追上室见。
搭电梯下楼走出公司外面时,外头已是一片寂静。已熄灯的商店街里只有为了赶上末班电车的上班族快步走着。夜晚的微风使室见的长发轻轻地飘动着。
「嗯……嗯啊——」
室见大大伸了个懒腰。举起单手并挺起胸膛——嗯,果然没有80,好一点大概75,不,应该是70左右吧。
「……你在看哪里啊?」
「——对面的大楼开始改装工程了呢,不知道会是开什么?」
「嗯?反正一定是某家公司的办公室吧。因为就算在这种马路后方的巷子开店,也不会有客人来光顾吧。」
很好,成功转移话题了!
室见对这类视线很迟钝,只要稍微转移她的注意力就可以随我看了!
像是假装要捡东西然后从下往上偷看,或是边看文件的同时偷看胸口之类。还有就是……对了,访问完客户之后,装作要整理她脱下来乱扔的裤袜,好好地进行鉴赏等!
还是快停止吧。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就会失去身为人类的重要事物了。
再怎么说我对她这种的幼儿体型没有兴趣。我还是偏好比较成熟一点,像是海鸥那样玲珑有致的身材——
噗吱。
工兵的背部被螺丝起子刺了一下。
「好痛!你在做什么啊?」
工兵跳起来转身面向室见。这个人怎么会随身携带着螺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