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绷紧了。
“但是，你说的是对的。蠕虫能够变成这样巨大的威胁，也是我责任。”
叶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在我和联合国的共同研究过程中，为了提升蠕虫采集矿物的效率而想了办法。那就是把它们的抑制细胞分裂的遗传因子给无效化了，从而得到的结果，是蠕虫的巨大化。——也就算说，蠕虫的巨大化根本不是变异的结果。而是我的遗传因子操作而导致的。”
“……”
“【堕天使】——这是得到了超过预想的巨大化蠕虫后，我取的名字。由人类之手触碰，而诞生的巨人，将人类引向毁灭的堕天使们……看到那无法控制无限增大的蠕虫，我才下达了将蠕虫斩草除根的判断。”
罪恶感，让叶的胸口感到一阵紧绷。
“没错，蠕虫的威胁，等于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当然不是你一个当兵的能得知的情报等级。”
二世闭口不言。
“就算是这样你也知道了的话——只能是看过我记载了关于【堕天使】这一能够毁灭人类的灾厄的，一小部分人了。”
他们在沙漠上并排行驶着，叶和二世互相瞪着对方，中间隔着一把枪。
叶等着这位青年的回答。
也许是想听一听二世的说辞或是借口也说不定，也许是在组织自己下一句话也说不定。
但是已经不是天才的叶，现在连一句玩笑话都想不出来。
“是你，偷的吧”
曾经的天才的叶的，遗产。
当他听说这些论文被什么人从美国政府手上盗走后，理所当然的想到的是想到去调查有直接关系的人。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老同学干的事。
也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二世才动手的也说不定。这是属于并非天才，完全普通人的小聪明。
“能够驱动你这么做的只有爱国之情这一点。也就是说，能让你这么干的，只有政府、军队、和情报机关……自导自演的表现出我的论文丢失的表象，背地里用我的论文进行军士研究了对吧？”
二世没有进行否定。面无表情的握紧了枪。
“高中时代满受欢迎的你，当上了海军的精英特种部队的一员。明明是这样，现在却成了一个肮脏的扒手。真是堕落啊……”
父亲的元海军功勋退役后选举产生的市长，作为儿子的他，长相和运动能力都天赋异禀，也曾经是美式足球的王牌选手。还有个美女妹妹。在叶曾经的高中时代，没有人不羡慕艾力克-古德沃-二世这位少年。
要说真有一个不羡慕他的人——那也就只有叶了。
叶，与二世。
当时，有着英雄的雏形的两个人，像现在这样当面针锋相对——。
也许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但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应该保存在合众国的论文，怎么会散布得到处都是这件事”
叶继续说着。
二世的表情，徐徐的变化了。
悲伤，失望。
这种表情，叶至今位置看到过无数次。
“天才大人。你才是真的，真的，不再是天才了啊……”
充满了达观和放弃的话，不是二世针对自己而说的。
这是从他内心深处——对叶失望透顶的悲伤。
“我还以为，你会更早注意到的啊”
枪的扳机要抠下去了——。
叶这样想着，然而二世却并没有这么做。
但是从那枪口散发出的杀意，仿佛让空气带电了一样刺激着叶的眉间。
叶绷紧了嘴角，叹息道。
“你连合众国都背叛了啊……肮脏的间谍”
就算被这样谩骂，二世的表情还是没有变。
多半，二世也是——从更早以前开始，就已经用这样的视线注视着叶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告诉你。这是最后通牒了。”
这是恳求，这种情感，叶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
“来帮助我”
这样做的话，就能以这个作为理由减轻你的罪责——。
没有把这后半句说出来，是因为根本不需要用言语表达了。
二世，明白叶的意思。
明明知道如此——他还是静静的摇了摇头。
“我已经没有爱国心可言了。你现在终于发现这件事，我倒是觉得自己得到解放了”
多半，这是最初和最终，绝无仅有的一次。
二世对着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这样，就终于可以因为我个人的理由——为了自保，把你给干掉了”
叶和二世，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