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她会一个人住呢?
这件事她却一直没有主动告诉我。
不知道为什么好奇心宝宝θ郎和辉井路也没有问,之前我问说「要不要问问她自己住的原因」,但是θ郎和辉井路都劝我不要。市川樱介队是采多数决,他们都希望「不要问」的话,我也就没问了,而且我也很粗神经地想著她总有一天会主动告诉我吧。
──我想知道爱一个人是怎么一回事。
θ郎小四的时光胶囊中是这样写的,他好像也想从恋爱中的我身上找到答案。
不过……
──虽然我也超想看囚慈爱的告白的样子,但是这样太电灯泡了,我们就在樱介观众席乖乖午睡吧。
θ郎也这样说过,所以他有个提议:
「每星期给囚慈和华乃实一次两人世界的约会时间」。
也就是在樱介表层的我与华乃实见面的时间,樱介观众席的θ郎和辉井路就睡午觉的意思。
我虽然很开心他们这样为我著想,但同时我也很害怕。
我和华乃实独处的时候,要是对话进行不下去了怎么办?
就算对方是只说「对」和「不对」的冬月,θ郎都能跟她讲个没完没了,真希望我能学到θ郎的一点皮毛,啊,不过他的皮毛就是我的皮毛啊。
我和华乃实值得纪念的独处约会是在开始交往后一星期的星期六。
六月下旬,我们肩并肩走在樱花树刚冒新芽的公园中。
在成为男女朋友前我和华乃实明明已经聊过好多次了,但是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我们是怎么聊的了。
光是在一起就已经这么快乐了。
就像我之前担心的,我们的对话常常会接不下去。
接不下去不代表我脑中没有浮现任何话。
好可爱啊。
好喜欢你啊。
好幸福啊。
我脑中浮现的都是些让我羞于启齿的话。
在对话不知道第几次中断的时候,我不小心说出脑中浮现的一句话。
「连沉默也惹人怜爱。」
在我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时候,这句话带有的那种情书风诗意让我羞耻到脸都要烧焦了。
我这个蠢蛋!我这个蠢蛋!我脑中接二连三浮现那么多话,我怎么偏偏把其中特别不妙的讲了出来!
我自责不已低下了头,结果就听到身旁传出「哈哈哈哈」的笑声。
我转过头看到她大笑到像是在假笑的样子。
我问:
「你、你有需要笑得这么夸张吗?」
「因为囚慈以史上特帅的嗓音这样低声说啊,而且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啧,什么嘛,什么嘛。」
我假装闹脾气,为什么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这么容易想要假装闹脾气呢?真是个谜,可能我孩子气的程度夸张到难以置信吧。
华乃实说:
「抱歉……我大笑……是为了掩饰喔。」
「掩饰什么?」
「…………因为我也真心觉得连沉默也惹人怜爱,我喜欢的人也突然这样说……让我觉得太害羞了,嘿嘿嘿。」
「哇哈哈哈哈。」
「哇,为什么你突然大笑?」
「因为我听说大笑可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后来……
后来我和华乃实之间就开始流行,当我们的对话中断时,其中一人要想办法勉力以帅气的嗓音说出「连沉默也惹人怜爱」,不管讲几次,我们都会害羞地笑出来,于是我就再也不怕对话会陷入沉默了。
初次约会时我也小小「跌了一跤」。
我太过期待初次约会,结果前一晚一直睡不著。
所以在公园散完步、进电影院里之后我很快就睡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电影早就结束了,而且其他部电影都在放映中,所以电影院的大厅也没什么人,我就坐在大厅的长椅上。
在我抵达电影院时θ郎和辉井路都醒著(一人的票钱可以给三个人看,超划算!)所以我醒来发现市川樱介的身体已经移动到长椅上时并不觉得奇怪……
「早啊,囚慈,我刚刚在和θ郎跟辉井路讨论电影心得喔。」
温柔的她并没有对睡死的我发脾气……
她和θ郎、辉井路讨论电影心得……
这些我也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华乃实的脸上有泪痕……
《嗨,囚慈,早安啊!》
《囚慈慈,早啊!早啊!》
而且θ郎和辉井路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要掩饰悲伤一样,有种故作有活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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