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活在囚慈、θ郎与辉井路故事之中的我的爱情故事

你就是一男吧?」

  「嗄?你说我是谁?」

  啊,对,「一男」是我们自己在用的称呼,这下不好了。

  对了,一男到底是什么的略称啊?

  眼前的男生以像是鄙视、厌恶或者说是带有负面情绪的眼神看著我说:

  「混球,你、你和一色是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听起来火药味很重,原本两班男生都懒洋洋地在收拾东西,现在却突然静了下来,他们一副「现在是在吵架吗?」的感觉,然后侧耳关注我们的对话。

  樱介观众席的θ郎咆哮:

  《哪来这么没礼貌的家伙!竟然突然叫别人混球,这种态度根本就不是要问话的态度嘛,看来他应该是以校园种姓制度最高层自居的婆罗门吧。》

  啊,我想起来了,是「在校园剧中第一个带头反抗老师的叛逆气场」的略称,唉呀,痛快痛快!

  总算想起了想不起来的事,我痛快到不由自主就笑了出来。

  「你笑个屁啊,恶心死了。」

  结果他更纠缠不清了,糟糕。

  《囚慈,不需要跟这种货色多说,你就回一句「干你屁事」然后拉眼皮吐舌头。》

  《拉眼皮吐舌头这种回应也太没礼貌了吧。》

  不对,何止没礼貌,是很丢脸吧。

  《我的沟通术基本上就是一面镜子啦,讲话有礼的人我就有礼貌地回话,没礼貌的人我就对他没礼貌。》

  《要是做这种汉摩拉比法典的事会吵架的啦。》

  《汉摩拉比从某个意义上来说是和平的复仇法啊,著名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是教导人民要是眼睛受伤了,你在复仇时也只能针对对方的眼睛。》

  《哇,我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对于讲话无礼的人,你也只要无礼回覆他就好了,囚慈应该也没有打算要一五一十告诉这家伙你和一色华乃实的关系吧?》

  《嗯,是啊。》

  《那你就说个「干你屁事」然后对他拍拍屁股。》

  怎么变成比吐舌头更丢脸的事情了!

  高中男生对高中男生拍屁股,这种事不管是拍的人还是被拍的人都会宛如置身地狱吧。

  我想要无视香草婆罗门人(他是身上散发香草味的婆罗门,所以我决定这样叫他)走过他身旁。

  结果……

  「等等,真假der,你要去哪?」

  香草婆罗门人讲出了语言乱象「真假」衍生出更乱的「真假der」后,秀出比刚刚打篮球防守时更敏捷的身手挡在我面前。

  香草婆罗门人看著我的脸露出惹人厌的邪恶笑容。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嘿嘿,我看你表情很僵硬喔。」

  当然会僵硬啊。

  因为θ郎一直在传授我拍屁股的方法:脱下裤子,隔著内裤拍打屁股,要是有屁意的话就全力放出来!这我当然会脸部僵硬了。

  《……θ郎啊,我看你好像难得心情差成这样耶,怎么了?》

  《因为体育课上太多令人不爽的事了啊,死婆罗门人们摆明就瞧不起那些没什么运动细胞的乖学生嘛,没什么运动细胞却很会念书的乖男生一定也在内心大肆嘲笑不会念书的婆罗门人。》

  刚刚打篮球的时候他们也坚持就是要把球传给乖男生,喧哗著说是「射篮机会!」,要是那个男生没投中,还有人会嘲笑说「你搞屁啊」。

  《高级中学的生活才开始两个月耶,这群婆罗门人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嘲笑别人没运动细胞了,剩下的高级中学生活中他们一定会更瞧不起别人啦。》

  这么说很有道理,国中时期也是这样。

  女生不在场的体育课上,男生会因为运动能力而有优越感或受自卑所苦,男生真是原始的种族。

  《真是的,我们又不是什么运动超强的高中,在普通班的两个班中还去比谁的运动神经比较好,这个范围简直就跟井底之蛙肚子里细菌界一样啊,我却非得在体育课上看这些体育好的婆罗门人唱秋的嘴脸。

  所以啊,囚慈,我想告诉这群婆罗门人:要是太瞧不起人可是会尝到苦果的。》

  《这确实是很重要的教训,可是我反对暴力喔。》

  《没有要用暴力啊……是说,你听我说一下。》

  内心之声明明只有市川樱介队能听到,θ郎却还是压低声音说了下去:

  《婆罗门人找我问一色华乃实的事,让我已经完全搞清楚今天大家对市川樱介投注的好奇眼光代表什么意义了,大概是有人昨晚看到我们和一色华乃实上电视,然后又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吧。》

  我原本是以为没有什么高中生会看傍晚的地方性节目啦……

  但是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吧。

  《然后啊,这个婆罗门人既然这么在意这个消息,还故意在体育课结束后直接找市川樱介问话,看来他应该对一色华乃实有意思吧。》

  一色华乃实又正又可爱,有男生喜欢她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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