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都那么那么喜欢对方……那么喜欢对方…………好伤心喔。》
《很伤心啊──呜呜呜呜,可恶,我又想哭了。》
《…………有没有什么是我和θ郎郎可以做的呢?》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下定决心,到时候一定要睡死,不要干扰到囚慈和史宾雷小姐的最后约会,我们能做的应该也就只有这个了吧。》
我从来没看θ郎哭过。
所以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觉得今天作了个很稀奇的梦。
可是……
这样说来,我倒是睽违好一阵子想起了只有我拥有的能力。
只要市川樱介的全身上下都处于完全放松的轻松姿势,此时我睡著,而θ郎和辉井路以内心之声说了些什么话,我就会在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声音。
……所以这个梦莫非……不是稀奇的梦?
这是昨晚熄灯后θ郎和辉井路趁我沉睡时实际上说的话吗?
不会,可是,果然……
应该只是梦吧?因为梦中的θ郎说:
──不要干扰到囚慈和史宾雷小姐的最后约会──
我约会的对象从来都只有华乃实,史宾雷小姐?我从来没跟这种没听过的、国籍不明的小姐约会过。
嗯,应该只是作了个怪梦而已。
我本来是想这样就算了的……
可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我脑海深处又对这个梦有些介意。
我本来在思考我自己的能力,后来又想到辉井路的能力。
我突然想起某一次和另一次辉井路说的话。
──华乃实实的多重人格是如假包换的喔,因为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一直感觉到她体内有光芒,四道光芒──
──华乃实实身体中复数的光芒消失了……只剩下一道光芒了,大家都不在了啊──
………………………………………………………………………嗯?
※ ※ ※
我们本来打算放学后一起离开学校,但是下课时我用手机传讯息说「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公园会合吧」。
流星雨之日,大家只有在二月的今天才会期盼太阳早早下山,现在太阳也已经开始西斜了。
我看到华乃实来到公园了,她一看到我就面带微笑小跑步过来,真可爱。
我有股冲动想确定那到底只是稀奇的梦……
……或者其实并不是。
反正我觉得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为了搞清楚,我决定做一件在玩多重人格游戏时从来没做过的事。
「囚慈,久等了。」
「嗨,抱歉是我啦,囚慈这家伙太期待今天的约会了,昨晚完全睡不著,所以他现在还在睡,不过我想他待会就会起来了。」
「原来是θ郎啊,你好!我的男朋友给你添麻烦了。」
「科科科,真是令人伤脑筋的家伙啊,那我们就去公园散散步等囚慈醒来吧,我正好也想将寂寥的冬日公园烙印在脑海中,让自己能为满溢生命力的春天公园感动。」
「哈哈哈,真像θ郎的作风,嗯,去散步吧。」
我们开始在公园散步,我彻底装成一个想要将寂寥的冬日公园烙印在脑海中的人,并且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会比较像θ郎……
此时在我身旁的华乃实轻声说:
「……谢谢喔。」
「嗯,如果是要感谢大自然的恩惠,你早了两个月吧。」
我觉得自己讲了很像θ郎会说的话(?)并看向一旁──!
华乃实的眼神不再从容不迫,她看著我说:
「我对θ郎和辉井路真的是感激不尽……多亏有你们,我才能和我最喜欢的人创造出十二万分的快乐回忆……之前真的非常谢谢有你们一直在帮忙。」
她所说的「谢谢」包含满满的真挚情感,让我没办法用θ郎式的「没什么好谢的」来随便回应。
我说出了用来确认这一切的……
那一句话。
「今天也要让他留下美好的回忆喔,毕竟今天是……囚慈和华乃实…………最后的约会嘛。」
「…………嗯。」
「──唔?」
……………………………………………………是最后了吗?
我震惊到觉得自己脚下地面正逐渐在崩毁。
她接下来说的话带给我第二波的震撼。
「……θ郎怎么了?你怎么会叫我华乃实?你之前不是说『囚慈这家伙都没叫过你的名字了,我们怎么可以叫呢』,所以你跟辉井路都一起用一些奇怪的绰号叫我吗?低热量食品(注:日文的「春雨」意同「冬粉」)或spring rain简称『史宾雷』之类的。」
「……喔、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