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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雨应该是想不到梦想就没写了吧,一定是──不、不说这个了,市川樱介的梦想怎么样?大家的梦想都实现了吗?」
听到华乃实的问题后,市川樱介队开始进行内部讨论。
《还没呢,不过小四的我就想知道什么是爱,我还真是早熟。》
《θ郎郎从五岁左右开始就想知道爱是什么了唷,是说我真是个呆瓜,我只是在报告自己睡觉时做了什么梦而已啊。》
《囚慈的呢?「我想要接受『世上没有永远听不腻的歌』这个悲伤的现实」啊?感觉好负面喔。》
《我也这样觉得,嗯,我早就已经接受了。》
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妙的歌曲,每星期都能听到动人心弦的歌,每个月都能听到我想要珍惜的歌……
可是每天一直重播同首歌的话,歌声给我的刺激也会产生变化,在我初次听到一首歌时那种内心地平线无线延伸的感觉会越来越淡,这让我从小就惋惜不已。
永远都不会有一丁点听腻的感觉,这样的一首歌。
就大脑构造而言这种歌是不存在的,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心平静气接受这个不言自明的现实了。
樱介表层的辉井路回答华乃实:
「我们之中只有囚慈慈的梦想实现了,你们呢?你们呢?」
华乃实轻轻摇头。
「应该全都没有实现。」
她说完后双手像是祈祷一样放在胸前,眼睛直勾勾看著樱介。
「……其实啊,我之后想要一个个实现大家的梦想,囚慈、辉井路、θ郎,可以请你们帮我这个忙吗?」
让我们帮你实现大家的梦想吧,辉井路代表全体一致同意的市川樱介队回答。
「谢谢!好开心……好开心,谢谢,嘿嘿嘿。」
华乃实再次露出感动万分的神情。
θ郎在樱介观众席上说:
《辉井路啊,樱介表层换我来吧。》
《好唷唷,你想做什么?》
《本人θ郎现在就来实现冬月妹的梦想。》
我们都知道冬月已经不在了,可是我们都能理解华乃实想替不在的人实现梦想的心情,我们都想表示我们的理解。
辉井路立刻要开始玩多重人格游戏。
「华乃实实,你听我说喔,θ郎说他现在想实现小冬的梦想……小冬可以出来吗?」
「咦!咦?现在?嗯、嗯,那我就从主人格的我换成冬月喔……等我一下。」
华乃实双手摀著脸蹲了下来。
…………
春夜寂静,遥想当年冬月。
她是公认情感表现极贫乏的女孩。
她总是摆出一张如深夜湖泊般面无表情的脸,只会说「对」和「不对」,可是问她:「你现在开心吗?」她好像会面无表情回答:「……开心。」没想到冬月的梦想会是「我想笑」。
华乃实倏地站起来,放下双手。
我眼前的美少女想要死命挤出一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
「嘻嘻嘻,小冬好久不见。」
她看到辉井路灿烂无比的笑容也跟著露出了微笑,随后……她露出「糟了」的表情,立刻装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根本就是颜艺。
嗯、嗯,这是多重人格游戏。
玩这个游戏必须打从心底相信对方心中有其他的人格,她现在是冬月,她现在是冬月。
樱介表层从辉井路换成θ郎。
《好耶,我立刻让你笑出来。》
再没多久就要午夜十二点了,在这个笼罩在夜色中的小学操场……
这个地点虽然很适合讲些恐怖故事,但是有点不适合让人发笑。
「嗨,冬月妹,好久不见。」
「对。」
「怎么样?见到我很开心吧?」
「…………对。」
「犹豫太久!你这个『对』听起来是有所顾虑才勉为其难挤出来的吧。」
「对。」
「你太诚实啦,哇咧!你现在毫不迟疑说『对』的话,不就枉费你刚刚的顾虑了吗?」
「不。」
「『不』指的是什么?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虽然刚刚答得有所顾虑,但是你想起来本来就不需要跟θ郎太客气,所以根本就没有枉不枉费的问题了吗?」
「对。」
「哇,我猜对了!我好厉害!我果然有洞悉人类话语背后真理的能力。」
「……」
「……嗯?可是搞半天我好像也只是知道冬月妹觉得『不需要跟θ郎客气』而已?我到底从哪里可以找到值得我开心觉得『我好厉害』的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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