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θ郎本来是拿他最满意的稿子上阵,结果他兴奋过头大幅超过了规定的时间,最后什么奖都没得到。
瞒著学校用五百圆买来演讲稿的同学都觉得奖状是市川樱介应得的,最后他就抱著一大叠奖状(他们脑子转很快,涂掉奖状上自己的名字手写上「市川樱介」)回家。
回家路上,θ郎进了公园的公共厕所,他听到女生厕所传来小声的求救:「不好意思,如果有人在的话,可以给我纸吗?」他竟然就把一叠奖状给她了!
这些明明是θ郎用他呕心沥血的演讲稿赢得的功勋,他竟然把奖状给路人当卫生纸用,唉,根本就是自暴自弃的废柴。
在樱介观众席目睹这一幕的辉井路说:
《θ郎郎,你日行一善呢。》
θ郎回说:
《我被演讲大赛的评审否定了,而你却这么温柔地赞美我啊?辉井路,你真是好女人啊。》
他热泪盈眶。
喜欢的类型果然是会变的。
──话说回来,奖状的纸质不会很不适合擦屁股吗?
我问了之后……
θ郎就从男生厕所把厕所用卫生纸卷筒丢进女生厕所,可喜可贺,全剧终。
好,回到原本的话题。
因为国中生活第一天的「自我介绍笠地藏王事件」,市川樱介立刻被大家说「这个人好怪」。
这个人好怪──大家一旦这样想,我接下来的三年学校生活就开始有各式各样的麻烦。
所以……虽然这次(高中生活第一天)θ郎也热切希望能担任市川樱介自我介绍的工作,但是我劝退了他,然后让辉井路负责。
接著轮到了樱介(辉井路)。
「我是市川樱介队……不对,我叫市川樱介,嗜好大概有五个左右,国中的时候各有各想做的事所以没有参加社团,高中我想多学一些男生和女生身体构造的差异,啊,还有还有!我好想找到四等亲以外的喜欢的人一起去郊外那个像城堡一样的旅馆喔。」
这一刻,我们今后的高中生活也确定要在被大家觉得「这个人好怪」的状态下开始了。
高中开学过了两个月。
因为「自我介绍身体构造差异&像城堡一样的旅馆事件」的影响……
认知无偏差的女生不会靠近我。
认知无偏差的男生觉得要是和「认知无偏差的女生避之唯恐不及的」男生在一起可能会被当作是一伙人,所以他们也不会靠近我。
所以市川樱介在大家眼中可能是个一直在教室角落形单影只的「孤单的人」,但是……
到了下课时间,无论我、θ郎或辉井路谁在樱介表层,我们都会戴上iPod耳机在音乐的包围之中相谈甚欢。
因此我们一点都不孤单。
我反倒觉得我有生以来好像都还没有尝过孤单的滋味。
《囚慈慈啊,我们趁下课时间一起去厕所排排站尿尿吧。》
《我说辉井路啊,只要说「我们去厕所」就好了吧?我们有生以来一直都是「排排站尿尿」啊,科科科。》
……我甚至会希望至少有那么一次能尝尝孤单的滋味。
我、θ郎和辉井路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个人的时间。
我们从小就养成习惯,夜里都是同一时间睡著的,所以不会有人单独醒著行动。
这同时也是因为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在樱介表层醒著,身体在这段时间就没办法得到休息。
顺带一提,市川樱介队的熄灯时间常常都会搞到很晚,毕竟我们从早到晚都在做我们三个人想做的事,结果总是很容易熬夜。
因此白天在樱介观众席的成员如果遇到恶魔般无聊的课,有时会打定主意直接午睡,虽然身体无法休息,但是也算是能恢复一些体力,或者说是可以有精神上充了电的感觉。
有时候就刚好在樱介观众席的两个人都在睡午觉。
此时在樱介表层的人就会度过一个人的时间。
没错,我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下课时间独自静静欣赏音乐,不和θ郎或辉井路聊天好像也不赖。
不过……
此时的我没办法独自静静欣赏音乐。
认知无偏差的同学照理说都不会靠近市川樱介的座位,但是有一个男生来到了我眼前。
也就是说这个同学是认知有偏差的人。
这个男生的制服没照规范穿,这是他们所谓的「潮」穿法。他没有一声招呼,一靠近双手就咚一声抓住我的桌子两端。
虽然他不会给人粗鲁的感觉,可是总觉得像是随便乱开别人家冰箱一样没礼貌,所以我也产生了戒心,毕竟他是认知有偏差的同学。
而且这男的还有那种在校园剧中第一个带头反抗老师的叛逆气场,我跟他应该没有打过照面啊。
我本来是用iPod随机播放听歌,现在刚好播到电影《铁达尼号》的主题曲,我耳边传来歌后席琳•狄翁的优雅美声。
尽管我面临的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