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手术台的机械臂是追求精密度的设备,不适合做这种粗活。】
“麻醉呢?安娜斯塔西娅还醒着!”
【No。没有悠闲地进行全身麻醉的时间,并且在此种衰弱状态中进行麻醉会丧命的。】
“那、至少进行局部麻醉之类……”
【已经出血了很长时间,没有再等麻醉起效的闲暇了。】
亲自将钢筋从被贯穿的11岁女孩腹部拔出。
那真是一段令人目眩的时间。
【万幸的是,钢筋并未弯曲没有较大的突起。只要慢慢的准确地拔出,就不会伤到周边组织。】
虽然麦克斯韦这么说,但我实际做起来能感受到某种柔软的抵抗感。颤栗在指尖游走,再怎么咬紧牙关打颤声仍从头骨传入大脑。
“…….哈哈。Truth,你别哭。你可是在女生跟前呢。”无力抵抗的安娜斯塔西娅比我还要刚毅,“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很感激你。所以别迷茫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
我到底在做什么荒唐事啊。明明口口声声要救人,现在仿佛却在搅碎这人的内脏一样。
我将比食指还粗的钢筋完全拔出来后,紧张的弦也绷断了。
我就这么抱着满是血液的干净瘫坐在地。
智能手机发出震动催促我。
【接下来要开始止血与缝合,但没有脱掉安娜斯塔西娅衣服的闲暇。丝绸吊带衫会被剪掉一部分,请事先允许。】
“做吧……”
【手术基本由本系统实施,请帮忙转动安娜斯塔西娅的身体方向。】
记忆就此中断了。之后手着过地的我应该是脱下手套洗手换上新手套,像麦克斯韦操纵的窝囊傀儡一样行动。机械性地将安娜斯塔西娅挪左挪右,抬上抬下。如果去思考我的神智早就发疯了吧。
【等等。尊敬的用户,事情有点奇妙。】
“麦克斯韦你说什么,别说到这种地步却发生意外了!?现在钢筋栓已经被拔掉了啊。”
【不是,这不是手术步骤出问题了,也并非突发事件。而是出乎预料的误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拔掉钢筋栓后本应会出血,但出血量意外的少,平常这是不可能。】
“是柔然避开粗血管和内脏了吗……?”
【No。并非位置关系的原因。而且出血也在逐渐止住,这并非人类的恢复速度。】
“等等!你的意思是……”
安娜斯塔西娅还有意识。
看见我哑然的表情,她的眼睛躲开了与我的对视。因此我也信服了。
麦克斯韦揭开答案。
【Sure。安娜斯塔西娅是Archenemy的可能性非常高。】
麦克斯韦继续机械性的工作。
无机物的指尖进入人体再用针缝上细线的光景让我头晕目眩。
当所有的工作,将整个伤口绑好大纱布后,麦克斯韦说道:
【所有吩咐的任务已经完毕。当患者安定下来后往患部注入吗啡手术就算告一段落。不过,这一切可能只是多余的举动。】
“……”
平安结束了,手术台上的安娜斯塔西娅得救了。
又能听到那倔强的强调了。
…这本来是喜极而泣的场面,我却满脑杂念,从而知晓了天津悟这人是多么的狭小。
躺着的安娜斯塔西娅轻轻地笑了。
说起来,手术中她曾说过。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很感激你。所以别迷茫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
那并非在欺骗我吧。
只是没有坦白的机会,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了,就这样在手术台上暴露了。就跟平常私底下在肚脐上打环的人突然得了盲肠从而暴露一样。
“……安娜斯塔西娅,跟我坦白吧。”
“要叫我Maiden。见鬼,果然搪塞不过去呢。如果那时只是随便拿破布盖在我身上就能搪塞成奇迹性生还了,没想到居然还把我搬到手术台上我也只能束手投降了。”安娜斯塔西娅自嘲般嘀咕道,“我会全部坦白的。”
“嗯。”
“但那之前让我问个自私的问题吧。Truth,我们还是朋友吗。”
“开什么玩笑。”
我瞬间就否定了。
看着受到冲击的11岁女孩,我继续说道。
“……我们是挚友才对。不然怎么会在这座被轰炸又尽是啫喱的城市里,一起奉陪到这半塌的地下啊。”
半晌,安娜斯塔西娅没有回应。不过那紧蹙的脸庞已经说明一起了。
无论拥有什么秘密,即使不是人类,我也无法放下她。
“……我的称谓是Maiden,这是从某